陶陶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将一个粉红色保温盒放在餐厅桌上,盒子一面是一张猫咪的脸,提手是猫咪尾巴。
家里的保姆听见他回来的声音,走出自己的房间,问他道:“少爷,回来了?需不需要准备点宵夜?”
她看到桌上的保温盒,明显愣了一下。虽然没说话,但表情有些奇怪。
陶陶在猫咪耳朵上摸了一下,语气温和地对她说:“不用了,高姨。这里面是酥饼,您放起来吧。”
高姨没控制住,用一种极为惊讶的表情看向陶陶。
他自从受伤以后,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也只有陶然能多得一些笑模样。对在家里工作了许多年的高姨,他一直很尊敬,但从没有这样温和过。
这让她想起了还没有受伤时的陶陶,举止里写满了绅士风度。
似乎是高姨的目光太过直白,陶陶脸色瞬间变回平日冷冷的样子,回到自己房间。
陶然下楼时,就看见高姨正用筷子将酥饼从保温盒里一个个夹到碟子里。
她眼睛一亮,凑过去闻了闻,道:“咦,哪来的酥饼?好香啊!高姨,给我热一个吃呗?”
“是少爷带回来的。”高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煎锅,架在灶上,夹了两只酥饼放进去。
“我哥?”陶然的表情比她可夸张多了。她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手指指着那张猫咪脸,震惊极了。
高姨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陶陶正好换了身家居服出来,被陶然拦住。
“哥,你这饭盒从哪儿变出来的啊?”
陶陶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一副淡然的表情,道:“是你顾锦姐家的,她做的酥饼,让我带一些回来给你们尝尝。”
“顾锦姐做的?怪不得闻起来那么香!肯定好吃!”陶然乐起来,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回到陶陶身上,“等等,你怎么会拿到顾锦姐家的饭盒?你去她家了?难不成,你最近周日出门都是去找她了?”
陶陶这几周每周日下午都会出门,晚饭后才会回家,这事儿家里几人都知道。但是陶陶没说过他去哪儿做了什么,他们也都尊重他的个人空间没有问,知道他安全、开心,就行了。
陶然见陶陶点头,还“嗯”了一声,惊讶至极都有些茫然。
她哥和顾锦姐,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住嘴,语调凄楚道:“你们!你们竟趁我不备,偷偷搅和在一起!”
“影后,别演了。”陶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却被陶然的样子逗得无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主要是为了晏晏。”
他将晏晏幼儿园开联欢会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陶然听完也是了然,有些感慨道:“单亲家庭真的不容易呢。”
她转过脸,表情一变:“但是!这仍然不能让我轻易原谅你背着我去顾锦姐家蹭吃蹭喝的行为!下次我也要去!我可是小晏晏的‘桃子阿姨’呢!”
陶陶头一次觉得妹妹有时候也是个麻烦。
他“唔”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清不楚道了句:“下次告诉你,到时候再说吧。”
高姨将两只酥饼加热好端上了桌。
陶然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酥饼身上。她把筷子戳进酥饼里,将酥饼举起来,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陶陶看着好笑,也夹起了另外一只。
陶然嘴里是热乎乎的有些烫口的酥饼,只能指着陶陶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怎么这样!放开我的酥饼!”
陶陶当着她的面,残忍地咬了下去,耸耸肩膀道:“你不是说过年吃多了要减肥吗?这么晚了吃肉长胖,我帮你分担一点。”
陶然悲愤,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好的兄妹情呢!”
陶陶举着手中半块饼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被我吃了。”
第二天早上,高姨将剩下的几只酥饼煎热了,作为早饭的一部分。
陶夫人尝了一口,问高姨:“小高,这个是你做的吗?”
高姨摇摇头,看向陶陶道:“是少爷昨天晚上带回来的,说是他朋友做的。”
陶然早早扒拉了两只放在自己碗里,对她说:“是顾锦姐做的。她做的点心都特别好吃,是吧?”
“是住在翠云湾的那个吧?是很手巧。”陶夫人笑着点头,对陶陶道:“回头记得谢谢人家。”
陶陶自然应了。听自己妈妈夸奖顾锦,哪怕是为了她做的点心,他也格外开心。
“她是挺会做这些吃的,可能是跟她会做刺绣、做衣服有关系。”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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