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开始工作（下）

小瓶1元，不知剧组是否由成都或北京带来？我们这里的人此时，还都喝市弥猴桃公司生产的，玻璃瓶装饮料。这种饮料瓶子价0.10元之外，批发角；另售角5分钱一瓶，退瓶1角。

    我问胖阿姨映红导演呢？她回答说摄像师屋子里，还指着开着门的一房间。我进到屋子里看映红、陈步、沙颖，还有那个美国洋娃娃，以及摄像录音组的个人都在。他们围着一台小型显示器，在观看上午拍摄的镜头录像。他们拍摄放映的带子，当时叫大二分之一带。以日本进口的索尼为最好，每带能放映10分钟价格5元一盘。对应时下一般干部，100元左右一个月的工资有点贵。我家里保存的那盘清城后山风光片，也是大二分之一带。映红得知我的意思后，说下午就不出去了！剧组外地演出摄像，一般是上午拍摄下午整理。说的也是按计划几天下来，他们要拍摄几十个小时的录像，但上电视的节目只有15分钟！这后台制作的功夫肯定很不一般。

    陈步解释说面央视拍片，一般只能折腾三次！第一次是现场拍摄，第二次是剪辑通过；第三次是复制后交电视台播放，母带则要交库房保管。除此之外不能再折腾，否则画面就会失真影响播放效果，所以每一个环节都要小心谨慎。

    出这间屋子看到院坝里，刚才的个大小人等仍然在那里玩。我说等一会儿帮他们捉蝴蝶，她（他）们都十分高兴说好！胖阿姨问用什么方法能捉到蝴蝶？我说用羽毛球拍她好奇地等待着。我女儿幼儿小的时候，我曾在这院落里用羽毛球拍给捉过蝴蝶，两只拍子一合蝴蝶就乖乖就擒。驾驶员黄师傅在陆海苑门口，我告诉他下午不用车，他也就为办公室忙别的事。我再去市委办告诉苟小美秘书，下午不用车剧组不外出。然后将办公室的一副羽毛球拍借了，再去陆海苑为刚才的个大人、小人捉蝴蝶。

    我很轻松地捉住一只黑色的凤尾彩蝶，胖阿姨叫给小燕子。很可能是这个女孩手上，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蝴蝶，她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小虎子眼睛尖，他悄悄告诉我那边菊花上，有一片树叶似的蝴蝶？翅膀张开象凤尾蝶一样，翅膀收起来就成树叶。胖阿姨也看到她说是枯叶蝶！我手上的两只拍子又一合，枯叶蝶被捉小虎子马上伸手要拿。不料小燕子手快，我的两只手还握着拍子，她已经抢过枯叶蝶说还要这只。

    这时谁也没料到的事发生，小虎子一巴掌将小燕推倒在地，抢过枯叶蝶说是他发现的。倒地的小燕子失声痛哭，不知什么时候映红已经站在屋门口，她大声说这下好了！摔坏小燕子就不拍片了。剧组的其他人也都出来，站在自己住房的门前。看着这院落的情景，他们都是担心的样子。剧组正在拍摄的10集儿童旅游片，全部投资起码100万人民币以上！如是摔坏了主要儿童演员，这片真的就不能再拍了。

    我扔掉羽毛球拍，把地上的小燕子扶起来。还好她只摔了一跤，头以及身体的部位还没有受伤。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尽管重重地摔了，手上的凤尾蝶还拿着。我用自己衣兜里的干净手帕，给小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抚她别哭。现在院坝中的站着的我们大小4个人，成为剧组人和路过的市委机关同志，大家注意视线的中心。不过我只是给孩子们捉蝴蝶，谁知会弄出这么件危险的举动？

    带领两个孩子的胖阿姨，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剧组的事是一重责任，孩子和家长那里，又是一重更大的责任。还有自己是海军幼儿园派出来的，工作就是带领和训导这两个孩子。小虎子突然出手推小燕子，万一出事后果将相当严重。她大声训斥小虎子站好！接着又呵斥他为什么出手打架？按照胖阿姨的话小虎子站得端端正正，双手后背那只枯叶蝶仍在手中。这个男孩子嗫嗫地对自己的阿姨老师说，小燕子已经有一只凤尾蝶，还要抢自己发现的枯叶蝶？是她不对。

    胖阿姨更生气地说，我来告诉你谁对谁不对？她转身从万年青丛中折了一枝条，去掉上面的叶子，叫小虎子把手放到面前。问是那只手推的小燕子？倔强的小虎子右手握枯叶蝶，左手伸向胖阿姨承认是这只手推的。胖阿姨抓住小虎子伸出来的手，用枝条抽打了几下。说教训这只不听话推人打架的手！小虎子被打哭了，他右手擦泪水的时候，枯叶蝶仍握在手上。

    理论上胖阿姨在体罚孩子，但现场所有人都用赞同的目光看着。有哲人说过暴力是对儿童的最后手段！接下来剧组还要拍片几天，然后去四川的峨眉山、九寨沟，还有全国的什么地方拍片。如果小虎子再出手推或打小燕子？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前面说了后果相当严重。胖阿姨训斥小虎子说：人家男子汉是大丈夫！你这个男子汉是臭豆腐！回到北京我还要教训你！

    映红招手叫我过去，她问市上有没有过去拍的片子录像带？如果有她要参考一下。我告诉说有最近新拍的清城后山录像带，这部带子也花费了几万元映红叫拿来看看。我回家拿来那盘带子，剧组人已经在陆海苑会议室架了录像机，就着那台日本产0寸彩色电视放带子。这部带子我看过几次，现在我看到映红、陈步以及剧组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他们都看出带子由两部分组成，有央视拍摄的、也有地台拍摄的，其中央视拍摄的剧组可以借鉴部分镜头。但是这带子达不到央视的播放标准，得回北京后自己去央视库房调阅。映红肯定地说只要是央视拍的，都可以在库房查阅到。后来小虎、小燕主演的这部片子，在中央台播放的时候，我真的看到有其中之一的镜头。那是天上灿烂霞光，无数白鹤飞来飞去，大地一片锦绣河山！（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