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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沈依还未抬起头,一杯红酒便迎面泼了过来。
外套被人三两下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被红酒淋湿的白色衬衫,女人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娇嫩。
几道犹如野狼一般凶恶的目光锁定着她。
李琰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儿,“沈依,不如你跳个脱衣舞给我们看看吧!”
陆羽弘仿佛是终于遇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嘴角勾着,“让我们看看,你在家里是怎么取悦你那个残废老公的。”
红色的酒液顺着她额角的发丝淌下来,沈依抬起眼,视线和他对视着,“我不会,你先跳一个教教我啊。”
她面前的李琰冷哼了一声,“想让陆总教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沈依早就站了起来,虽然势单力薄,可她的神色间没有任何畏惧,眼底泛着丝丝讽刺,“狗仗人势的东西。”
李琰被惹恼了,抬起手就要打她。
“打她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陆羽弘突然开口,制止了李琰的动作。
他收起了自己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起身朝沈依走过来。
在那只手触碰到她脖颈的前一秒,沈依后退了一步。
她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平静,“陆羽弘,我想和你谈谈。”
陆羽弘不以为然,“你怕了。”
沈依神色微冷,“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出来吗?”
“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陆羽弘嗤笑了,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放在身侧的手仿佛在下一秒钟就能抬起来,残忍的捏住女人的脖子。
既然这样,沈依也懒得和他绕圈子了。
“陆羽弘,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沈家吞并了恒远,你真的了解当年的真相吗?”
那双手猝不及防的探过来,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陆羽弘浑身都升起一股冷意,眼神阴冷的盯着她,“你还敢跟我提这件事。”
这是陆羽弘深埋在心底数十年的种子。
他小心翼翼的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才得以在沈钰的庇护下成长,那颗种子经历过这么多年的成长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现在他成功了,才敢把那些事提一提,让那两条被残害而死的冤魂被人铭记!
稀薄的空气让沈依脸色涨红,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陆羽弘这才回过神,松开了扼制她喉咙的手。
包厢里的人都被这一出搞得正愣神,劲爆的音乐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沈依的后背贴住墙,神色激动的质问:“当年是我父亲买下了你父亲手里的所有股份,恒远本就是沈家的,何来吞并一说!若不是你父母贪心,想要重回恒远分一杯羹,又何至于路上会出意外?!”
“啪!”
耳光声在包厢里格外的响亮。
沈依的头偏了过去,半张脸都是麻木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一丝液体滑落了下来。
陆羽弘紧紧捏起她的下颚,手劲大的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他语气阴狠:“是沈钰那个老东西编出来的一套说辞吧,你偷偷去看他了?你信不信,我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