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就只有一个常喝得醉醺醺的父亲。”
“我们从没见过他的母亲。听老周师傅们说,在“厂长”两周岁时,他母亲跟一个启东放鸭的后生走了。父亲又不关心他,任由“厂长”自生自长。”
“那这小孩也是满可怜的。”王建浦感慨地说道。
罗佳铭有说道:“这位小‘粉丝厂长’除常拖鼻涕外,还有另外一项与生俱来的优势,那就是他的舌头比我们大人的谁都要长。”
王建浦笑笑,说道“舌头长,算得上什么特别的绝技?”
罗佳铭呵呵一笑,说道:“你可能有理解有错。是这样,我们普通人的舌头,一般都只能舔到靠近“人中”的一半,可这小孩不一样,他能轻轻松松地舔到鼻尖。”
“真有这么特别吗?”
“可能还不止如此。如果努力一下,‘小粉丝’或许还能舔到鼻梁下面。但他也经常卖关子,不轻易表演。”
一刻钟,老周师傅就端过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笑道:“应该饿了,你们俩趁热先吃。”
罗佳铭和王建浦赶紧站起来把面条双手接过来。面条的最上面竟然还卧着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
老周师傅说道:“你们先吃面条垫巴一下肚子。后面还有一些剩菜,我热热再给你们端过来。有酱油,你们自己倒。”
跟在后面的“小粉丝”手里拿着酱油瓶,一声不吭放在桌子上。还是不说话,往后面退退,准备看他们两人吃面。
不一会儿,老周师傅又端进来两个剩菜,一碗是咸菜,还有一碗竟然是红烧排骨。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运气好。今天下午我们敬老院打牙祭,没想到还剩下来两三块排骨。”
“小粉丝”东看看西看看,盯着墙角上的橱柜,指了指最上面,不做声。
“哟,这小赤佬,猴精猴精的。”老周师傅放下菜碗,笑道,“我想起来了,还有我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花生米,本来是老太婆炒好给我当下酒菜的。”
他问罗佳铭和王建浦:“刚好天冷,你们二位要是不介意,我们就再喝两杯?”
罗佳铭哈哈一笑,说道:“老周师傅,怎么会嫌弃?我们求之不得的呢?”
“只是没有什么好酒,都是我们乡下人自己做的老白干。”
老周师傅打开来橱柜,从最顶端的抽屉里摸出来用纸包着的炒花生米,还有一个玻璃瓶,里面有大半瓶的白酒。
去厨房拿过来三个饭碗,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吃酒。
“小粉丝”这时候似乎已经放开了一些,没有像开始那样拘谨了。不时过来抓几颗花生米,耸耸鼻子,坐在老周师傅旁边低着头吃。
中途有人过来叫老周师傅,说是有房间的老人擦身体需要有人帮忙。
老周师傅对王建浦他俩说道:“酒给你们留着。我就不陪你们吃了。还是老规矩,你们俩就睡现在的这个房间。我和和‘小粉丝’去睡门卫室。被子的话,这被子我拿走,等会我给你们重新拿新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