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自己所描述的慈母呢?一时间连庄大人也判断不定。
“你丈夫田启乾是何日离世的?”
“回大人,三日前,今日下葬。”
“因何去世?”
“大人,民妇的丈夫最近几年一直身体欠佳,三日前,他说突敢头晕,想休息一会儿,结果竟一卧不起,撇下民妇,成了孤苦的!现在老爷尸骨未寒,民妇便被外人欺负到了头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毛氏并没有像泼妇一样嚎啕大哭,而是像小家碧玉自言自语般的在旁啜泣,这更博得了在场很多人的同情。
“田启乾生前可患有何疾病?”
“回大人,他心脏有些不好,还时常会出现晕症,一年前还得了银屑病。”
“可吃得什么药?”
“回大人,药都是花重金请来的名医开出的,但先后吃了好多药,都不奏效。”
“田启乾离世之前几日常吃的是什么药?”
“大人莫不是真怀疑民妇毒鸠了丈夫吧?”
“本官问话,你只管照实回答便是。”
“回大人,因吃了多种药物均不见效,便采用了个江湖的偏方,说是用桃木根再加胆矾煮水,便可治愈那银屑病,服用了一段日子,也见好转,想不到还没等治愈这病,人竟先没了。”
庄大人见此妇人对答如流,显然不是一般角色,但苦于没有证据,双方又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因此只得先吩咐退堂,待查找到有力证据后再行审理。
回到后堂的庄翼心下有些烦闷,细细回想田启坤和毛氏在堂上的回话,并未觉出有何不妥。正思索间,手下人来报说有位公子求见。庄翼在厅中见了客,来人不是别人,恰是今日一直在旁听审的叶子廉。
见了庄大人后,叶子廉上前施了礼,并自报了家门。也巧,这庄翼恰是叶子廉祖父的门生,一听恩师叶远的长孙到此,由下多了几分客气。
庄翼问道:“贤侄因何事来到这应天府?”
叶子廉回道:“庄大人,得家父准许,我在外游历将近三载,如今正要返回开封,路过这应天府,不想今日恰碰上这田启乾出丧,田启坤告状,因此特想来向大人讨教一番,也学习学习。”
庄大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了,贤侄刚才可是一直在堂下听审?我倒想问问贤侄的意思,你对刚才审理的案件有何看法?”
“大人,子廉并未涉足过审理案件,因此仅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有不对的,还请大人指正。”
庄翼见叶子廉彬彬有礼,心下甚是喜欢。
只见子廉继续道:“这田启坤如今状告毛氏罪行有三,一为诬陷自己以致被除宗籍之名,二为指使人溺死侄儿田允,三为毒害兄长田启乾。第一条诬陷,二人虽言辞不一,但凭二人所言是构不成立案的。第二和第三条则牵扯两条人命,毛氏坚持田允是自己玩耍时失足落水而死,田启乾更是自然死亡。但田启坤却说是毛氏指使或直接杀害了田允和田启乾。只要有证据能证明二人死亡原因便可真相大白。”
“恩!”庄翼点了点头,“依贤侄之见,此事应从何入手查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