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来了啊!”转身看到已进屋的漫修,山竹才回转过神来。又看到漫修怀抱着古琴,山竹立刻会意到他是来找自己指点琴艺的。
“来,今日弹哪首曲子?”
“师父……”
“怎么了?”
“徒儿有一事不明。”
“哦?什么事啊?”
“师父技艺如此之高,为何年年不进三甲呢?”
“呵呵,是你高看师父了,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别看这个地方,却是藏龙卧虎之地,技艺高的自多的是呢!”
“听说青莲的琴艺也是师父传的,为何他却年年第一?”
“你可听过《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青出于蓝,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我观,师父是故意不与人争的,不然为何年年比试,师父错的却都是最基本的?平日里从未见出过错的。”
“比试嘛,紧张难免,错了就是错了。何况,得了第一又能怎样?”
“得了那花魁之冠,便是元宵佳节期,双宿双飞时!”
这句话一出不要紧,惊得山竹连忙探头坐看右看,再确认周围没人后才又关好了窗户,道:“你这小子,来了三年有半了,怎说话还这般不分场合?”
“师父该早做打算,难不成还真甘心就在此地度过一生?”
“你小声点!须知隔墙有耳!”
“师父行事这也怕那也怕,留在这百花馆里也倒该了。只可怜师娘在那迎春楼,自接到师父书信,还日日苦盼,期待师父哪日能带她脱离得那苦海!师父当真就不为她想吗?”
“唉,谈何容易!”
“师父若有心,我倒有个办法。”
“哦?”
漫修附在山竹的耳边,悄悄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山竹听后若有所思,“有些风险,只怕到时连累了你!更何况,如果我走了,你还走的了吗?”
“师父放心吧,到时我自有办法保身!师娘那边自有人已去通信儿,只师父夺得那花魁之冠便可!”
山竹点了点头。现在离龙虎轩的比试只剩十五日,足够了,山竹对自己的技艺还是十分胸有成竹的。
可就在山竹努力练习,有心要夺那桂冠之时,这苗头却被敏感、心小的青莲觉察了出来。山竹曾经教过他,青莲还是有所忌惮的。之前每年比试前,别人都加紧练习时山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且比试时也不与他争,自是可保他花魁的位置不败。可今年,如何山竹竟一反常态,如此这般的认真了起来?莫非他是有意要与自己争那第一之位?这让青莲十分的耿耿于怀。
时间又过了七日,山竹弹奏之曲甚至能令过往客人都为之屏息,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这更让青莲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不行,山竹这是有意要与他争!虽说论居住的层数,他是比山竹住的高,但那也是因为他多年花魁的位置啊!可要论资排辈,他可是山竹的徒弟啊,只要山竹有意和他争抢,他又怎么能敌的过呢?必须想个什么法子,制止住山竹才行!可想什么法子好呢?
又过了三日,青莲来找山竹了,说是最近得了些珍贵的冬虫夏草,第一个便想起要孝敬师父,于是拿来好让山竹补补身子。山竹很是感动,虽说他之前教过青莲,但自从青莲夺得花魁之位,荣登后院儿的最高层后,二人就很少来往了。今日得此珍贵之物,能先想到师父他,自是不该薄了人家的好意。推辞一番后,山竹将冬虫夏草收了下来。青莲在仔细说明了冬虫夏草的服用方法后,面带笑容的离开了。
仅又过了三日,漫修又来看山竹师父,应该说他最近来的次数很少,只因怕打扰了师父练习。可此次一来,却发现师父的脸色很是不好。问下,说是最近总觉胸口发闷,头晕目眩,恶心呕吐,难过得很。问请过大夫没有,山竹说以为是小小的身体不适,便没去请,可今日越发感觉难过了。离比试时间仅剩下两日了,怎么偏这时候就病了呢?先不管那么多了,漫修赶忙找人去寻了大夫前来,可大夫细心诊察后,给的回答却令众人都大惊失色,山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