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是冬日里少见的暖日。方紫嫣吩咐芸萱拿着古琴随她去花园转转。对于这个刚琅几天的芸萱,方紫嫣是十分满意的。芸萱虽是大家的小姐,但处处细心,做事细腻,又十分聪明,不仅花养得好,做的糕点也是很有特色,而且她从不多言语,言则出口成章,甚合方紫嫣的心意。虽几日,方紫嫣已将她看做心腹人,时时不让离自己左右了。
芸萱抱好古琴随方紫嫣到了花园,看到二月天里还姹紫嫣红的百花,听着清泉的流动声,方紫嫣心情大好,当即坐下弹奏了一曲《清泉石上流》,然想才弹奏了一大半,就听得不远处吵吵嚷嚷,搅了她的雅兴。
受方紫嫣之命,芸萱过去问询是怎么回事,却意外的看到了雨清、雪儿、还有漫修都在,当然还有黄妈、齐妈和几个丫头,丫头中也有芸萱认识的,黄妈身边的倩儿,雪儿的同屋巧儿。地上则有一个碎了的瓷盘。原来是巧儿奉命去取瓷盘,路过花园时,和从假山后面冲出来的雪儿正撞了个满怀,瓷盘摔到地上跌了个粉碎。而让紧追雪儿出来的雨清印象深刻的,并不是碎瓷盘的贵重,而是巧儿吓得如灰的脸色。漫修则刚刚做好雪儿吩咐的工作,净了手正坐在假山后面休息,恰好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事情发生不久后黄妈、齐妈和几个丫头便赶了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而也就在此时,芸萱也过来了。黄妈、齐妈知道庄主对芸萱的器重,因此对她说话特别的客气,但芸萱既说奉庄主之命来问询,不用说,这事儿必须得办得漂亮些,好给庄主一个交代。而此时的巧儿则吓得更厉害了,因为她也知道,芸萱来了,就代表着庄主也会知道这件事,这里是不容许犯任何一点错误的,更何况打碎了贵重的瓷盘。
齐妈说道:“好啊,你这死丫头,让你去取瓷盘,你却把它打了,你有几条命抵这盘子,来人那,先把巧儿这双惹祸的双手剁下来,然后再把脚也剁了,再让她走路不稳当!”巧儿含着泪,跪求齐妈开恩。黄妈身边的倩儿也跟着跪了下来求情,原来巧儿正是倩儿的亲妹子。眼见亲妹子要受大刑,做姐姐的哪有袖手旁观之理。
这时的雪儿也没料到只是打了个盘子,会需要处理的这么严重,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而巧儿一边哭还一边往雪儿这边看,要不是她无故的冲出来,哪会把瓷盘摔碎了呢?
齐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到巧儿不停地在往雪儿这边瞧,便继续说道:“怎么,感情这盘子不是一个人打的,说,还有谁?杜雪儿,是不是你?还是在场的人都有份儿?不说的话就都拉去剁了,给花施肥!”
“是我打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是漫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句话,可能是自小受母亲的影响太深吧,喜欢助人,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是巧儿姑娘取盘路过这里,我见瓷盘精致,料想必是个贵重的古物。因从没见过如此贵重的东西,便想开开眼界,就借来瞧瞧。巧儿姑娘本也不肯,但是我再三央求,姑娘可怜我想长见识之心,便再三嘱咐让我务必小心,才给了我。我看时,只觉瓷盘青如玉,明如镜,色泽纯洁,瓷质细腻,当是青瓷中的上品,便爱不释手,结果要还时然小心失手掉到了地上。”
巧儿满眼都是感激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小哥哥。芸萱和雪儿则是惊讶。林雨清盯着漫修看了许久,他对眼前这个逃犯、绑架犯,曾几次从自己手下逃脱,又帮助过雪儿,现在又站出来帮助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对他的评价也渐渐在发生改变。
“你做的?”齐妈显然半信半疑。但黄妈却接过话来说道:“好!既然是你做的,那好!来人那……”
“怎么回事?”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黄妈的判决。一见是庄主,黄妈赶忙打住。在众人躬身向庄主行了礼后,黄妈才一五一十的禀报了这里的一切。众人皆为漫修捏着一把汗,等待着庄主的最终判决。
只见那方紫嫣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漫修,“就是你打的瓷盘?”
漫修忙跪下道:“庄主开恩,我确实是无心之过,还请庄主饶了我这一回,下次定是不敢了。”
齐妈这时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庄主,这秦漫修自来庄上后便勤勤恳恳,没犯过任何过错,今儿也是爱盘之心,才不小心把盘子摔了,还请庄主开恩,准许他将功补过!”
“不用你说,我刚才都听到了。”
方紫嫣并没有急着判决,而是坐在了从人给她摆好的椅子上,让人摆好了琴,拨弄了两下,又继续弹完了那首《清泉石上流》。弹完后起身便欲走,齐妈会意,这是庄主示意杀的意思。虽觉这样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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