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玉夫人在和众人聊天时,无意见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金兰身上所挂的桃花荷包,当初她见过漫修也佩戴过的,跟这个一模一样。本不该说出来,可和玉夫人偏又是个直性子,觉得闷在肚子里难受,便直问了出来,这倒闹得子廉和漫修都很尴尬,因为漫修知道,金兰,是子廉的女人!
“夫人说的可是这个?”金兰倒大方的先把自己的荷包取了下来。
“恩,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
“我的在这里!”
当漫修也拿出自己的那个时,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奇,居然一模一样!
“你可是姓秦?你就是漫修哥哥?”金兰都要哭出来了,可漫修听得一愣一愣的,今天不才第一次见面吗?怎么就知道他姓秦呢?莫非是子廉告诉她的?
“你是......?”
“我是金兰啊,何金兰!母亲说,我出生时你就在我身旁的,怎么三叔和三婶没跟你提起过我们吗?”
“何金兰?三叔、三婶?你们?你出生我怎么会在你身旁?”这话说得漫修一头雾水。
“金兰,到底怎么回事?”子廉不禁好奇了起来。
只听金兰娓娓道来:“叶大哥,对不起,我没有跟你完全说实话。其实我不是东京人氏,那过世的也不是我亲生父母,而是我的养父母。我本姓何,出生于丹阳竹林村村落处的一座被匪人占领的后山上。而我父亲,就是那匪人中的二头领,人称何老二的。”
听到此,子廉不禁一愣。而金兰则继续说了下去:“据母亲说,我父亲有五个结拜兄弟。大伯是他的亲哥哥,人称何老大,两人原占了山头是为打家劫舍,后来来了四叔袁非,带着他二人改了邪归了正,虽也抢,但只抢不义之财,还救助贫苦百姓。五叔比他们年龄小的多,叫做孟兴,原是个镖师,一支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只因得罪了权贵,才无出头之日。后来在为苏州府尹护送那不义得来的贺礼过丹阳时,被我父亲抢来了一箱,而他,也连伤了山寨三名头领。幸好三叔在,最终将他折服,才归顺了山寨。而这三叔,在母亲的口中,是个大英雄,更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连我的名字,据说都是他给取的,取义结金兰之意。而三叔的名字,就叫秦威!”
金兰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漫修不同寻常的反应了。“三婶是个贤惠之人,还十分深明大义,与母亲的关系极好。这桃花荷包也是母亲央她绣给我的,只因她的儿子身上,也有相同的一个。”
啊!原来如此!
“你说秦威的儿子身上也有一个相同的荷包?”
“对,三婶姓孟,单名一个灵字,做得一手好针线,那荷包就是周岁时她送给儿子的礼物,也是我出生时的礼物。”
十一年了,第一次从外人的口中听到父母亲的名讳,漫修不禁感慨万千。
“这么说我没认错人了,你就是漫修哥哥,对吗?”
“你,母亲在何处?”漫修不禁动情的问道。
金兰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死了!被苏州的那狗官杀了。”
“啊?怎么会这样!”
“听母亲生前说,三叔三婶带着你在山寨中住过一段时日,可那时你还小,想必不记得了。后来你们举家离了山寨,来了东京,虽不经常,却还有书信联系,可直到十一年前,却完全的断了联系。爹娘担心出了什么事,商议之下,让四叔和五叔亲上东京来打听。结果,一去半载,竟连四叔和五叔的下落也没了踪影。父亲之后又连连派人来京城,可还没等得到回信儿,丹阳的山寨便被攻击了。原来,苏州太守知道了是山寨劫的他要送给庞太师的贺礼,大为恼怒,又听闻我母亲国色天香,便更加动了歹意,竟连同丹阳守兵一起突袭了山寨。我父亲虽为头领,实则武艺不高,大伯为保我一家三口性命,拼死与官军战斗,却最终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杀……而我们三口,还有另外的几个兄弟,却得大伯争取来的时间,得以从秘密小路平安逃离山寨。周边的地方全都张贴出了通缉我父亲的告示,更可恶的是,那苏州太守竟指使人将我大伯的尸首裸挂于城门处。我父亲不忍亲兄弟死后还要遭此羞辱,在安顿好我和母亲后,便不听母亲的一再规劝,硬是冒险和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兄弟去抢尸首。结果,却果真中了官军的埋伏,被射得,体无完肤……”说着,金兰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伤心欲绝的流了下来。
“好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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