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
“呵呵,还叫夫人!该改口了!”杜大人满脸笑容。不过恐怕这笑容下面藏的还有另一层意思,金兰既是漫修的妹妹,那和玉夫人认了金兰做干女儿,自然漫修也便是他半个儿子,比起之前的知己、朋友,杜大人更满意漫修这样的身份。
“父母亲大人在上,金兰有礼了。”说着,金兰乖巧的给杜大人与和玉夫人行了礼。
“好好好!我杜某人今生真是福分不浅啊,有如此贤德的夫人,有如此乖巧的三个女儿,等再找到三个好女婿,生他无数个孙儿,享尽天伦之乐,这一生,足矣!哈哈!”
“爹!”几个女儿都羞红了脸。而此时,林雨清不自觉的便看向了芸萱,脸上只觉得也是一阵阵的发热。
“来,这镯子送与你,算是给我干女儿的见面礼了。”
“多谢娘。”
“老爷,你的礼呢?”
“我?啊……夫人,你这是有备而来,我哪里有准备什么礼物啊!这样吧,金兰,你想要什么,尽管说,爹一定满足就是。”
“只怕金兰想要的,让爹爹为难。”
“我堂堂一个兵部侍郎,还会有多少为难的事?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人力所不能及的,你尽管开口要就是。”
“爹!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读不出人心吗?金兰妹妹想要的,恐怕就是眼下最棘手的一件事的解决方案了。”芸萱笑笑对父亲说道。
啊!杜大人微微一笑!原来金兰要的就是秦漫修的安全。既然是自己要送的见面礼,而这要求又没超出自己规定的几个不许范围之外,自然再难的事,也要有求必应了!
“算你命好!明日,我就去会会那百花馆主馥郁!”杜大人对着漫修说了这么一句。
“还不快谢谢大人?”林雨清点醒了有些愣神的漫修。
“如此,多谢大人了!”
可看得出,漫修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对自己飘渺的人生,和迷茫的前程,漫修始终处在恍惚之间。今日,有金兰妹妹的帮助,才求得杜大人为他解难,那明日呢?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生吗?
“哎呀!”和玉夫人突然很紧张的样子,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你瞧我这脑子!漫修。我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还记得咱们上次说打听金簪子的事了吗?回来后我便让人画了你那支金簪子的样子,到处托朋友在京城打听。今天她们才给了我个准信儿。说你那支簪子,可能是原来京城一个有名的金匠,叫做郭柏的打造的。可是,我那朋友打听到的,也只是说郭柏曾经打造的,与你那个有几分相似,并不完全一样!”
“是吗?郭柏!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倒有些可惜,据说他很早就离开京城了,搬回了老家杭州。我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立刻赶去了雪儿说的你所在的酒楼,结果他们说你早就不在那里做了。回家来,又无意得知你被兵部的人从百花馆带走了。好容易兜了一个圈,才又回到了这里,光顾说别的去了,竟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金簪子?什么金簪子?”杜大人不禁好奇的问道。
“哦,是漫修父母留给他的东西。”
“哦,这样啊!”父母给子女留下什么东西,在杜大人看来,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因此,也再没往下追究,便一带而过了。
但是金匠郭柏身处杭州的这个消息却给了漫修无限的希望。找到郭柏,至少可以让他认认那金簪子是否出自他手,而且,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说不定这郭金匠也有可能知道一二的。想着,漫修不觉就兴奋了起来。可是,转念想到,自己的金簪子早被牧兰之偷拿去时,不觉又有些叹息。当时牧兰之给自己约定的时间是三个月,在百花馆这一折腾,还剩仅有的四日时间了,到哪里去筹集什么银子,又到哪里去找这牧兰之呢?
“对了,你们可曾见过这个地方?”漫修拿出来牧兰之给他留的图,指着好似屋前有个香炉的第三幅图问道。
“这是什么啊?我用脚都比这画的好!”雪儿不觉先贬低起了这幅画的水准。
“门前有个碗,三根竖条,难道是香炉,庙宇?”还是芸萱想的最跟漫修接近。
“恩,我看也像庙宇。看这外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东京城或周边的一座庙宇,只不过应该废弃了吧!你看,哪有庙宇前只燃三根香的?还一个和尚都没有!”金兰也同意了芸萱的说法。
“和尚?这画画之人会画和尚吗?咦?这是什么一千两!这是要做什么?”
漫修有些后悔拿出所有的图给众人看了。雪儿这么一追问,他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照实说还是说假话?说了出来会不会节外生枝?牧兰之不会一气之下真不还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