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酒桌定在了亭阁内,这样就可以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一边饮酒作乐。而当看到祁天晴不知从哪里抱出好多坛酒来时,漫修却笑了。
“怎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能喝是吧?”
“呵呵,没有没有。只是咱们两个人,用着搬这么多的酒出来吗?”
“哈!看来你酒量很有限嘛!这点酒,还叫酒吗?来!今日就喝个一醉方休!”
要不是漫修身上还带着四条铁链,真难以想象,深处这宜人的小岛,又有豪爽美丽的同伴相陪,要喝个一醉方休的他竟是被强行抓到这里来的。
“来!干!”
看到祁天晴一碗接一碗的大口干着碗里的酒,漫修才知道,这小妮子刚才不是说笑,当真酒量了得。既她这般豪爽,自己当然也不能甘拜下风,当即就拿出了真本事,舍命陪君子了。
“你最喜欢什么歌?”祁天晴笑嘻嘻的端着酒杯问道漫修。
“哦?你要唱给我听吗?”
“哈哈!我唱歌很难听的!”说着,祁天晴便向漫修做起了撒娇状,使得漫修心中一痒,脸竟变得通红了。
“是吗?那我可非要听听不可了。”
“哈!你想得美去吧!想要听我的歌喉啊,得先看看你的功力!”
“好,我就给你唱首《梅花落》如何?”
“恩,好啊!”
当下,漫修便开喉唱道:“对户一株梅,新花落故栽。燕拾还莲井,风吹上镜台。倡家怨思妾,楼上独徘徊。啼看竹叶锦,篸罢未成裁。”
一曲罢了,祁天晴似被其悠扬的嗓音紧紧吸住了一般,久久不能自拔。
“喂,喂,轮到你了!”漫修在祁天晴的面前摆了好几摆手,才把还沉浸在刚才歌声中的她唤醒。
“好!那我就唱首《阳关三叠》吧!”
阳关三叠?祁天晴此话一出,漫修便不禁愣了一下,这不正是他当时在紫嫣庄园弹唱的曲子吗?原来祁天晴也喜欢。真是难得,他们又少有的多了一个共同点。
听祁天晴清了清嗓子,便开唱了。果然如其所言,她唱的曲子基本都不在调上,可看她那认真动情的样子,漫修不禁觉得更加滑稽好玩,一曲罢了,漫修也是笑着送上了掌声。
“我很少唱歌的。师父从小就管教很严,不许我唱歌,只要我做了,她便打我。于是我便不唱了。这曲子还是我偷跑出去独闯江湖时听人家唱的,我觉得好听,才学来的呢!”听祁天晴这么一说,漫修不觉从刚才的喜悦中又回到了些许悲伤。
“你,偷跑出去过?”
“是啊,就是在江宁府遇到你那次!之前出去闯荡,都是跟师父一起的。谁知师父后来试药时被毁了容颜,她就像疯了一样,在岛上不是乱发脾气,就是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我受不了,便偷跑出去了。谁知竟被你给暗算了!”
暗算?!漫修真是服了这祁天晴的用词了。外人听了还不得以为自己欠了祁天晴多大一笔债呢!算了,又何苦与她逞口舌之争呢?于是,漫修转换了个话题,问祁天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拜的师父吧?不记得了。师父说我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她是在路边捡了我回来的。自我记事起,我便住在这里,她便让我管她叫师父,传授我独家绝学,一直到现在!”
“那你,就没有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找他们做什么?都把我丢掉不管了。他们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死了好了!反正这里有师父,有哑巴叔叔,他们都对我很好,我要是想父母了,拿他们当想象的对象,想一会儿,保证就再也不想见到父母了,哈哈!”
漫修满饮了碗中的酒,却觉丝丝苦味与悲凉。原来每个人背后都有悲伤,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自己的,没看到别人的罢了。
就这样,二人一直喝到了大半夜,祁天晴指着漫修说道,“炕出,你还挺能喝的嘛!”说完,便睡倒了过去。
“喂,喂,你倒是起来继续喝啊!”看着祁天晴趴在那里不动,漫修便喃喃的说道,“深秋了,夜里凉!回房去睡!”自己则顺手扯过祁天晴刚搭在椅旁的披风,给她披上。可是想去搀扶她起来回房去睡时,自己的身体竟也不听使唤了,一跤绊倒在祁天晴的身边,竟也呼呼的睡了过去。
漫修是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的。应该说之前不知被打过多少个,恰那一个让他彻底清醒了罢了。
“你,你干嘛又……”漫修还没说完,就注意到祁天晴的面部表情不对了。这哪里是昨日里那个与自己对酒当歌的朋友,简直比恶魔还要吓人。而且,手里,手里居然还多了一把刀子!
“你对我做过什么?”祁天晴冷冷的问道。
“我……”
“啪”,又一巴掌上了脸。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问你,我昨天喝醉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祁天晴抬手又要打,可这次却被漫修给强行抓住了。
祁天晴另一只手上的刀子迅速就跟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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