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四本来自己就生活困难,又带着个灵儿,行动更是不便,从开封到金华竟又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因此才有刘喜一去年的说法。
面对刘喜的询问,朱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多谢老爷挂念,我一路追杀那丫头和小少爷…”
“嗯?”刘喜把眼一瞪,朱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哦,不,是那小孽种,本来就要得手,不料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多次救了她二人。为完成老爷的吩咐,我只有千里追杀,两年前一直追到开封才算得手!”
“好啊,那小孽畜的尸首呢?”
“不敢隐瞒老爷,正当我要杀他时,他却自己先滚落下了悬崖,我勘察过,那悬崖又高又陡,是万活不得命的!”
“嗯?朱老弟,你可不要怪我说你啊!拿人钱财是要与人消灾的,我当日给你二人可是丰厚的酬金啊,可条件也讲的很明,务必要见那丫头和那小孽种的尸首,你现在这般说,谁看到了?你说他掉落悬崖就掉落悬崖,我当日还不是说他溺死水中了吗?做人得诚信的,是不是?要拿酬金,简单,我如今富甲一方,如何又能少得了你那份儿,连钱狗儿的一并给你都可以,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总不能这样空口无凭的就来问我要钱吧!”
“是,刘老爷说的是。可是那小孽畜滚落下了万丈悬崖,我又怎能拿的到他的尸首呢?想必早已跌的粉身碎骨了!”
“恩,说得到也有几分道理。那丫头灵儿呢?”
朱四本待说实话,可听刘喜刚才那番言语,显然就是在埋怨自己做事不力,不想支付酬金,如今即使说了他带了那丫头回来又能如何,刘喜最关心的是那个孩子,丫头只是让他们顺便杀的。想到这儿,朱四答到:“她倒是杀了,只是尸首不便从开封运过来,太招人眼,便只取了她件贴身的饰物。”说着,朱四从怀中掏出件衣服,上面有一滩血迹。
这滩血其实是当时他受伤时流的,后来见灵儿的衣服也沾有了血迹,太引人注目,他便又给灵儿偷了套衣服,自己则用灵儿的衣服里面儿包裹了伤口,那血迹自是当时留下的。后来伤口慢慢愈合,朱四将衣服撤下,本想扔掉的,可灵儿的手却总攒着衣服一角儿,朱四便把衣服又留了下来。不料今日竟派上了用场,当杀害灵儿的证据给刘喜看了。刘喜看后,留下了衣服,并吩咐账房支付给了朱四一笔不小的费用,让他以后不要再找他。朱四拿着钱,带着灵儿,离开了金华。这日竟到了杭州。
有了灵儿的羁绊,反而朱四竟不再去赌了,十二年下来,照顾灵儿到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有了刘喜给的那笔钱,朱四做起了小买卖。之前做杀人的勾当自是也不去做了,有钱了谁还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啊!可为何要救灵儿,又为何要照顾灵儿十二载之久,朱四也说不清楚,只是当时顺手救了她,又一直没有悬念的照顾了下来。共同在一起十二年了,虽说之间没有过一次像样的交流,但在朱四的生活里,却有些缺她不可了。
朱四对灵儿很好,吃喝拉撒睡一应全包,可唯一不肯为她做的就是带她去治病。他怕灵儿突然哪天好了,再认出他就是之前的杀手,离他而去。
且说漫修这边,就在看到母亲熟悉的背影,又未能寻到,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而沮丧的独自坐上了从杭州至洛阳的船,等下船后再从洛阳辗转至开封时,却在船上意外又遇到了另一个面熟之人。开始也没敢相认,在听有人喊那人做“大海”时,漫修才上前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大叔可是姓孙?”
对方很惊讶的看看眼前这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似也有些印象,但又确实不识得,“你,你是……?”
“大叔以前可是住在开封府马行街?可还记得邻居家有个孩童,唤作秦漫修的?”
“啊!你……你是秦兄弟的儿子?”对方显然也想起了漫修,但惊讶的表情尽显于外。
且说漫修在船上碰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儿时自己家的邻居,孙老太的儿子,孙大海。漫修儿时只知道他是跑船的,娶不知他跑的是哪趟船。如今也是机缘巧合,竟在此相遇。漫修正要查询当年父亲被杀一事的真相,真是上天眷顾,竟将老邻居赐予到他的面前。阔别十二载,重遇故人的喜悦,让漫修自是一扫之前的沮丧,兴奋不止。
“孙大叔,孙奶奶可还健好?”漫修还隐约记得母亲平日里经常过去照顾的人便是孙老太。
“唉,别提了。自那日大火,我便急着抢救老娘出屋,等安顿好了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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