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花?”漫修有些惊讶,因为祁天晴只会在杀人的现场刻花,以表身份。他沈云城难道也是江湖人?
“你认识她?”
“她?你是指罂粟花的主人?”
“恩。”
“你问她做什么?”说起祁天晴来,漫修倒有些好奇了起来。这样的一个冷漠男子,怎会对罂粟花如此感兴趣?该不会就是因为罂粟花的原因才搭救他的吧。莫非,他欠的人情,是祁天晴的?
“哦,没什么。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好奇?好奇什么?只有在杀人时才刻的花,如何会跑到我的身上?”
“沈云城!”周欣然的叫声打断了沈云城和漫修的对话。但漫修可以肯定的是,沈云城与祁天晴之间有秘密。
“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
“小姐!”沈云城见到周欣然仍然是毕恭毕敬。
“他怎么也在这里?”周欣然此时也看到了一旁的漫修。他,怎么会和沈云城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两个人谈得还挺来……
“小……主人!”漫修本来也想随沈云城叫她小姐的,可脑中一闪念,因为“主人”这个称呼,他今早已经被教训过了,再不长点记性,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哼!算你还有点记性。咦?谁给你的果子?”
糟糕,这果子……漫修不想再连累沈云城了,忙指了指头顶的树。
“哼!你倒挺会吃!这是欣园的果树,我都还没吃到呢,你竟在这里偷吃了起来,该当何罪!”
漫修一听她说“该当何罪”,便识时务的赶忙跪下身来,低头不语。
“哼!表里不一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恨不得我马上暴病身亡吧!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暴病身亡,你也得陪葬!”
反正从这位小姐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这般不受听了。漫修也不在乎,本来自己就不是来讨她欢心的。只是怕她危及到他的朋友和亲人,才如此忍气吞声的。
“小姐,您找我有事?”沈云城打破了二人的谈话。
“哦,不说我还忘了,你随我来!”
周欣然把沈云城带走了。漫修见二人走得远了,才站起身来。轻轻拍拍膝上的尘土,又继续做他花园里的工作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漫修依旧每日劳作,每日侍奉周欣然吃饭,每日受伤,但在众人的眼里,他似乎真的没有了以前的刺,对周欣然吩咐的所有的事情都言听计从,虽然,最后的结果总是有些不尽人意。
但周欣然对他的监视明显少了,这几日,只一个老汪头儿负责盯着他,漫修,似乎比以前的活动机会更多了些。
咦,蛇?在花园里一个阴湿的角落里,居然盘着一条小蛇。
漫修看看周围,看管他的那双眼睛现在正无聊的望着远方……漫修眼睛一转,敏捷的伸手捏住了小蛇的七寸,将它捉了过来。而嘴角处,则露出了到欣园以来最灿烂的一次的笑容。
“啊!蛇!”
午饭过后,就在小冰要伺候周欣然午睡,给其摘下头饰时,周欣然突然从镜中看到了小冰袖中爬出的一条蛇,当即大骇的叫出了声。
听着周欣然和丫鬟小冰的尖叫声,沈云城等人赶忙闯入了房间,并将蛇斩成几段。
小冰跪在周欣然的面前,哭哭啼啼地说着,“小姐,小冰是冤枉的,小冰跟随小姐多年,又怎会把蛇藏在袖中攻击小姐?小姐也知道,小冰也怕蛇的……”
“那你是说,这蛇自己跑到你的袖中,又在你伺候我时自己跑出来的喽?”
“小姐,小冰真的不知。小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藏蛇去害小姐啊!求小姐明察,求小姐明察啊!”
“我自会明察,用不着你教!沈云城,去,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院中来!”
沈云城知道周欣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了,领命正要出去时,却无意看到了被斩断小蛇旁的一点泥土……泥土?他还记得刚刚漫修在伺候完小姐午饭,收拾碗盘时,无意中看到手上的脏东西,一皱眉,轻轻拍了几下的动作。
是他?虽相处不久,但漫修极爱干净的习惯他欣园是众人皆知,因此,周欣然让他伺候饭菜也在常理之中。可他的手上怎会有脏东西?而那拍打下来的……是泥土!
沈云城想到这里,不禁一皱眉头。
“沈云城,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小姐,这……”
“沈云城,别以为爹安排你个护卫的职务,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里是欣园,是我周欣然的天下!你没有保护好本小姐,让本小姐受到如此大的惊吓,这笔账本小姐还没找你算呢!怎么,现在,还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周欣然咄咄逼人,沈云城本想出口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没有,小姐,云城这就去召集众人。”
很快,所有的人便被召集到了院中。沈云城特意注意了一下漫修,他还是那般镇定,似完全不知这件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