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恨之心呢?”
周欣然审视般的看了看秦漫修,恭顺如他,可为何总觉恭顺的表面下,隐藏着其他的情绪呢?
“你想找出证据来,证明秦威是无罪的,那有罪的人自然就是我的爹爹,你觉得,有这样对立的立场在,我不会放过你,你才不敢承认的是吧?”
“主人确实误会了。漫修不敢。”
“你敢与不敢我会不了解吗?当年火烧欣园,我可是听说是你的杰作呢!”
漫修心里一惊,也对,当年欣园那么多双眼睛,谁敢保证自己放火时没被某一双眼睛看到报告给周欣然,她虽在朝堂上说是牧兰之的所为,却根本没去深究,可见是其知道深究也没有结果的。
“你放心,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会过分。你该感谢当今的皇上,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竟然几次三番的有意要留你性命。既然他要留,我们身为臣子的,没有必要与天子作对,你就乖乖的做你的奴隶好了。”
漫修又想起了“大业”一说,或许连周欣然都是不知道的。而能知道的途径,暂时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通过那位假先生了。
“莺儿,弄好了没有?”
“回小姐,早就好了。”
“给他喝下去吧。”
当莺儿端着一杯不冷不热的东西走到漫修面前时,漫修才知道刚才莺儿一直在弄的,不是茶,更不是给周欣然喝的。
看那黑乎乎的样子,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漫修毫无预警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放心,这只是哑药,喝下去不会有一点疼痛的。”
哑药?不让他再说话了吗?就说这位周家的小姐没有那么好心,今天的一番话无非是在试探自己,也在警告自己,幸好自己的回答无可挑剔,否则现在喝下去的恐怕不是哑药,而是死药了。
漫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哑药,一口气的喝了个见底。反正,毒药对他是一点作用也不起的,倒不如借此机会打消点周欣然的疑心,也好方便其在周府里的行事。
“沈云城!”
一听小姐呼唤,守卫在门口的沈云城连忙进门见了礼。
“把他的双手弄残,但不要影响劳作。”
周欣然平淡的话语,可不能不让沈云城大惊。
“小姐…...”
“怎么,跟他呆的时日久了,也犯同样的病了?那好,莺儿,再告诉他一次。”
“小姐说,让你,把他的双手弄残!只不要写字就行,不要影响劳作。”
不要写字……不能说话……周欣然这是在防他什么?怕他知道什么秘密告诉别人吗?可他目前知道的,也就是周欣然会用意志控制兵器,这点很有威胁力吗?
漫修很是不解周欣然的做法,却乖乖的伸出双手至沈云城的脚下。弄残,这双手到底是跟错了主人,在百花馆没被一截截的丢了手指,在这里还是没脱了残废的命运。上辈子自己是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要这辈子这样来恕罪……
“小姐,可是……”
“你要是想去照顾你义父,我不反对把你换走。”周欣然已经在下最后的命令了。无奈,沈云城只得低下身来,用手拿捏住漫修的手骨,毁了这双修长漂亮,甚至能弹出天籁之曲的手,实在是可惜,太可惜了。
沈云城犹豫了片刻,算准了分寸,这一招下去虽然能让漫修手骨断裂,却也能立刻接好,但前提是周欣然不会亲自验伤……
“还不快动手?”周欣然也饶有算计的盯着沈云城看,唉,天命了,秦漫修,对不住了。
而就在沈云城刚要动手之际,门突然大开,随着先生大喝一声“住手!”,漫修的双手再次逃过了一场厄运。
“先生?任叔叔?”映入周欣然眼帘的不止是先生,还有推着他过来的任莫慈。
“小姐,这人交给我们吧。”
“任叔叔,今儿皇上说的话您不是没听到吧?”
“云城,莺儿,你们先带这奴隶下去。”
“慢着!人是我的,任叔叔,爹虽待你如亲兄弟,也没让你来抢人吧!”
“小姐,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儿戏。”
“好啊,那任叔叔你就说说看,到底重大到什么地步?那件朝廷的赐品,就那么重要吗?更何况,他没有!”
任莫慈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周欣然连朝廷的赐品一事都知道?谁告诉的她?秦漫修?
“是他说与你听的?”
“您不用管谁告诉我的,总之,今日不给我个说法,人你们是绝对带不走的。”
任莫慈的脸上有一丝的顾虑,可先生一见,却说道,“你既是将军的女儿,告诉你也无妨,可他们……”
“你们先下去吧。”周欣然一挥手,莺儿便自觉的退了下去,沈云城也带着漫修往外走,却又立刻去而复返。
只听屋内传出任莫慈的声音,“那是朝廷的兵马分布图,有了它,我们才能更好的配合辽和西夏,三面夹击宋,一举夺了这大宋朝赵家的江山。”
而这,就是所谓的大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