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兵器还没接触到王妃的脖颈,剑竟出乎意料的偏了方向,而同时,沈云城也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控制兵器的,是周欣然。
“沈云城!”祁天晴赶忙跑去扶他起来,还好,只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加嘴边流了些血,却不是致命伤。可是在强大对手的面前身体受伤,就等于致命伤了。
“哼,死倒临头,还在妄作挣扎,真真与小丑无异!”家仆见到沈云城还要提起剑与沈韩再战,不免嘲笑道。
可是,话音刚落,莫名的就感觉肩头一痛,看时竟是一根针。而对面,祁天晴却也咳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时候了,还玩针……”可突然,家仆的脸色一变,浑身也跟着抽搐起来。
“呵呵,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都说我的母亲是神毒人了,而我,就是江湖上人人闻名变色的罂粟花,祁天晴。”说着,祁天晴一撕自己的面皮,露出了那张美貌又高傲的精致面孔,往日尽显笑容的嘴角,此刻也高高的上扬着,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此刻的嘴角充斥着血腥,却更衬托出了她带毒的妖娆。
家仆倒地后再也没能动弹一下,而沈韩等人也没因为他的死有一丝的动容。反而,还扔下了一句,“哼,多嘴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早知道刚刚的毒针就不该对着他去的,你们,个个都该死!”
“祁天晴,话别说的太绝,建议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掌和手腕再说话吧。”
祁天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下手掌,原先的黑色还在,也并没扩散,就这点小毒也能难住她吗?真是可笑!可再看手腕时,她突然注意到手腕处原先淡淡的血红色正在一点点变黑,可恶!那戒指里的天蚕丝线也是有毒的!可,这是什么毒?……
一旁的沈云城在看到此情景后,二话没说,赶忙给祁天晴封住了几道大穴,这毒他之前听先生说过的,最后的结果是肌肤一点点腐烂而死。尤其是不能用内力,毒会迅猛的扩散,所要经历的疼痛恐怕比万蚁食身更难受的。
“哼,就这点毒,也敢拿上门面来。我祁天晴碰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那!”祁天晴从怀中拿出一粒药,刚要吃,却被沈云城抢先一步打到了地上。
“沈云城!你想让我死吗?”祁天晴凶巴巴的瞪着沈云城,而此刻却听到沈韩的一声冷笑,“沈云城,你又何苦害她?一时闭气的死亡不比无尽的咬噬疼痛而死要好很多吗?想想,你还真是继承了我!”
祁天晴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她所中的毒是很霸道的,曾听母亲说过,这世上有种毒,她用毕生精力也没研究出解药的,而且,对于那种毒,自作聪明服下任何一种解药的结果,都是只能让毒更毒,莫非,莫非她现在中的就是……
“呵呵,看来神毒人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中的是极品香吗?”
极品香,对,就是这个名字,这么霸道毒辣的药,偏偏有这么个柔和的名称。祁天晴啊祁天晴,莫非你真是杀孽太重,连老天都不容你,现在就要收了你吗?可是,为何,为何要你死在你最擅长的毒药之上?为何要你死在你最心爱的人面前呢?
祁天晴望望秦漫修,不觉自嘲的冷笑了几声,可随即,一口鲜血吐出,祁天晴支撑不住,身子歪斜的朝沈云城依靠了过去。
李世峰的心没来由的揪紧了起来,眼见沈云城伸手将祁天晴扶住,而不远处的秦漫修的也是尤其厉害抖了一下。
“放心,这毒不会让人死的这么痛快的。沈云城,我看,她是先要为你送终了。我希望你记住死亡的那一刻,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沈韩提起了剑,一步步走向扶着祁天晴的沈云城。
而沈云城则将祁天晴轻轻一放,手中剑一正,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不是沈云城。而是,刘霄!”
秦漫修的身子不自觉的又是一抖,原来是他,他的父亲……漫修实在不愿再回想当日的情形,沈云城,与自己一样,也是个苦命人那!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沈韩的眼睛中闪过寒光,沈云城知道,这是沈韩强烈杀意的表现。
“秘密,我用那个秘密换他们的命!”
眼见沈韩就要出手要了沈云城的性命,厅内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是秦漫修,他目前手上有的,只有这张牌了。
果然,沈韩停顿了片刻,可瞬间,又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攻向了沈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