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难道还要让你的母亲也陪葬不成?”周欣然也在一旁大喝道,这个秦漫修总是能有办法让她出乎意料,让她气愤到极点,他什么时候拿到的毒针?啊!应该就是沈云城将孟灵和祁天晴带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了,手也真是够快的了!可居然拿毒针威胁自己的母亲,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多谢周小姐体恤,可周小姐不觉得,此刻我们死,要比活着更容易些?受的屈辱也更少些吗?”
“你觉得这里这么多人,会让你死的成吗?”
“此刻死不了,还有下一刻,今天死不了,还有明天。试问,一个一心求死之人,还有死不成的说法吗?”
“沈云城跟我多年,我答应你,不会杀他!”
“抱歉,周小姐,我不是想听你的承诺的。我要的,是放他们走。我,会留下。我承诺的事情,也一定兑现。”
周欣然默然,侧首看向了一直不言语的父亲。
“秦漫修,你,你不必如此!你,你知道我是谁了,为何还要如此?我,我父亲对不起你的父亲,我,就算死,也……”沈云城维持着仅有的清醒,断断续续的对秦漫修道。
“你帮我,纯是为了给你父亲恕罪?”
“他,确,确实,做错了!”
“我还以为,你是把我当朋友,才帮我的呢。”漫修喃喃的说道。
可此话一出,沈云城当即便是一愣,朋友?朋友!秦漫修一直把自己当做的,是朋友!
看着对自己微微一笑的秦漫修,沈云城也轻笑了一声,“是,朋友。”
一阵鸦雀无声,原来这就是秦漫修收买人心的方法。
“放他们走。”终于,堂上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是周可。
“可是,将军……”
“我说,放他们走!”再次厉声一喝,沈韩等人不敢再有异议,只得如令放人。
“且慢!”任莫慈刚挥手命守兵退开,秦漫修便喊了句且慢。
“秦漫修,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答应放人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奴,包括你的母亲也是!”
“我没有说让你们也放过我们,只是,我想过去看看她。”秦漫修指了指已在沈云城怀中的祁天晴。
“你又搞什么名堂?”
“算了,只是过去看看而已,随他去吧。”这句话是在秦漫修放下手中的毒针,连同身边的母亲后,任莫慈说出的。可能,是因为手中又有了孟灵这个绝对的把柄,谅秦漫修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作为才允许的吧。
秦漫修有些吃力的走向祁天晴和沈云城的所在,蹲下身来,看看祁天晴越来越黑的手腕,和沈云城嘴角不停流出的鲜血,心痛得直想大哭。
可是,终还是选择了漠然的表情,和起身走到厅堂的不远处,捡起一把已经变形的长剑。
周府的士兵当即便都做出预备攻击的样子,可秦漫修无辜的看了看任莫慈,随着这位副将的一摆手,士兵们再次退后。
“你的剑。”
“谢谢!”沈云城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再拿这把剑,还是要将其作为今日屈辱的标记,去永远记忆……伸手去接,谁知,秦漫修又做了一个惊讶之举,他居然用那把变了形的剑割破了自己的胳膊,大股的血瞬间涌出。
“秦漫修你!”
胳膊随即堵在了处于昏迷状态的祁天晴的嘴边,血,顺着流入了祁天晴的口中。
“秦漫修,她中的是剧毒极品香,你当她是贫血昏迷吗?”周欣然看到秦漫修不断的将血喂与祁天晴,莫名的感到有些恼火。
“如果她醒了,不要告诉她,我喂她血的事。”秦漫修直接无视了周欣然的话,而是叮嘱沈云城道。
“我知道。你不要再喂她了,你也受不了的。”看着秦漫修的脸色渐渐苍白,沈云城也说不出的难过。百毒不侵的血液,但愿真的能帮助祁天晴再次逃过死亡的难关吧。
“如果能,我们换换,该多好。”
“秦漫修,你的血再脏,也只有主人说了才算,你无权自行处理的,这点,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看到秦漫修失血过多,周欣然不得不再次出面阻止了。
此时任莫慈也说道,“我们不反对多留他们住几日的,如果,你也不反对。”
漫修往前倾了倾身子,在沈云城的耳边轻声说句,“她身上有根香,你想办法点燃,能顺利出去的话,去秋水伊人,找神毒人!”之后一撤胳膊,过度的流血让他一时也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