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多亏王爷推出张思宜,卧在地上的漫修有了一丝的喘息,可随即他便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却仍无济于事的被扔进了一个大大的水桶之中,这是王爷在嫌他脏吗?
身体不听他指挥的被拽上按下,瞬间水桶之中的冰凉之水便泛起了血腥之气,而漫修虽然被这水呛了个够呛,那冰凉之意却反而让他比刚才清醒了不少,眼睛适时的环视着四周,他要寻找自救的方法。在很早以前他就学会,人,必须靠自己的。
可惜,他眼睛能及的,都不足以抵抗这武功高强、此刻又被愤怒充斥的眼睛血红的李王爷。更何况,他现在内伤外伤俱重,如果不能一击而中,那就不是能不能自保贞洁的问题了。
终于被李王爷从桶中拽了出来,只一把,他本来破烂不堪的上衣便被撕了个粉碎,里面的天蚕丝衣在他的几番挣扎下早已嵌入肉中,真的,好痛。
王爷好似是个解天蚕丝衣的高手,不同于沈云城的慢雕细琢,而是雷厉风行,只三五下,天蚕丝衣便也化为了地上断断的蚕丝,可是,身体上留下的痛却更加难以言表。
烛台!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烛台映入了漫修的眼帘。
“贱人!我让你再犯贱!秦威的儿子,哈哈!”此刻的李王爷满面峥嵘,双眼凌厉泛红,仿佛要把漫修一口吞下去一般。
内伤让漫修无法顺利调节呼吸,可是因这句话他还是再次有了喘息的机会。就在李王爷伸手再要撕碎他的下裤时,漫修集全身之力快速闪到了桌边。
李王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看着漫修手中插有蜡烛的烛台,刚刚冲动的情绪反而有所安稳下来。懂得反抗,好!
“你不会认为你手里拿的那件破东西能伤到我半分吧?”
“伤不伤的到,得试过才知。”
“哈哈!好,我倒要领教领教,威武将军,秦威的儿子,有何本领!”虽如是说,李王爷根本连比试的架势都没摆出来,反而一脸悠闲,显然他根本没把这个拿有攻击性武器的对面之人当做对手来看。
看着漫修吃力的将烛台上的蜡烛拔下,露出带尖的烛台,李王爷不觉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还有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能杀了我,否则,仅这刺杀之罪一项就够你死一万次的了。”
“刺杀是死,侮辱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死,如果是王爷,王爷会怎么选择呢?”
“哦?构不成威胁,反而是个好机会!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只不过,你可要好好把握,刺杀成功了,本王先去阎王殿等你,失败了,你可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的代价!”
“王爷怎就如此断定,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刺杀王爷呢?”
“哦?不是刺杀?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为了伺候本王入寝?”说到入寝,王爷的怒火不禁又升了起来,世绫!这个敌人的儿子!这个低下的奴隶!
“李王爷,我知道您今天为何这般,您保护李小姐的心我也很能理解。但是,您可以惩罚我,却不可以当众默认李小姐的不端行为。她是您的亲侄女,您该相信她的为人的。”
“你……拿着武器,只为了争取这说话的机会?”这么一刻,李王爷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个敌人的儿子居然说可以惩罚他,但不可以侮辱世绫的为人!
“王爷,我没有那么高尚。这当然是其中一点,刚看到这个烛台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哪怕用它伤了您,也要保住我的清白。”
伤,他用的仅是个伤字,在那般疯狂的鞭打和辱骂后,他居然还没想要杀他。
“清白?”
“也许在王爷听来,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是男妓,还是奴隶,有什么资格谈清白?可,这是我的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爷沉默了半晌,说道,“你是说,有人诬陷世绫?”
“这点便需要王爷明察秋毫了。我能说的,只是,李小姐是个好人,我这个浊物,根本没有资格,也不可能去侮辱她的圣洁的。”
“那刚才你又为何只字不语?”
“王爷盛怒之下,我若那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恐怕王爷就算日后后悔,那时也必会弄假成真。我早几日晚几日去阎王殿报道倒是无所谓,只恐李小姐落了别人口舌,那秦漫修就真的罪过了。”
刚才的盛怒已然沉寂许多,想想自小看大的世绫,想想曾经挚爱的王妃哄逗世绫的场景,李王爷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和甜蜜。再看看对面伤痕累累,却仍执着的握着烛台不肯松手的敌人的儿子,一时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