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修没有随着周欣然的眼光看去,只是稳稳的把酒坛中的酒倒在碗中,递到了周欣然的嘴边,“你说,一会儿这法场乱作一团之际,我是该看着你被劫走呢?还是该直接出手一掌打死你和那个劫匪,以绝后患呢?”
“哼,跟我,你又何苦危言耸听。所有的人都对准他了,哪里还会有人再来劫法场?只不过,我死的时候又多了个人陪罢了。”
“这么自信……可惜谎言太多!一点也不真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你刚才想说的,是‘你有这个本事吗?’,我猜的没错吧?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不介意揭开我的底牌。其实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一掌打死你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打死周大将军了,真真有些天方夜谭。”
周欣然当即大骇,再次十分惊讶的看向了漫修。
“喝了这碗酒吧。有时候酒真是好东西的,至少消愁的时候是。”漫修再次将端酒的手一抬,示意周欣然喝下去。周欣然也不客气,当即便一饮而尽。“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他?”
“莫非周大小姐下了狱,连脑子也笨掉了吗?”
“哦!是我疏忽了。同样的假面,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人的脸上呢?”的确,周欣然看到的人群中的那个中年男子,易容用的假面正是她劫持漫修和牧兰之至山洞时用的那个。如今她露出的是本来的面目,而漫修又知青丝公子救醒了胡氏。胡氏和那几个护卫兵几日间凭空消失,定是周欣然强迫护卫兵带走母亲,不让她知晓这一切。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有人会用了她易容用的假面,来刑场送她一程。是在代替父亲吗?他,到底还是没有来。
想想,不禁一阵心暖,取而代之的,又是无尽的心寒。
“知道是假的你还不揭穿?”
“问题是,难保真的就没有来啊?”漫修朝周欣然笑了笑,随即站起了身。
几乎就在同时,埋伏在人群中的官兵齐齐去取那中年男子。而人群中,似乎不止中年男子一人在孤军奋战,而是,还有好多的帮手。一时间,真如漫修所言,法场乱作一团。
而法场中央,一个蒙面人腾空而降,不由分说,便杀了侩子手和几个抵抗的士兵,砍断捆缚周欣然的绑绳,便要带其离开。可是,就在转身之际,蒙面人突感背部一痛,可恶,竟被暗算了!
“用一掌杀人是天方夜谭,可是用一掌打伤人却也不是那么不现实的。”漫修缓缓的说道。
“你……卑鄙!居然背后偷袭!”蒙面人还没说什么,周欣然就开始为其鸣不平了起来。
“我也想打正面的,你们站的位置不合适。”周欣然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出手敏捷的人是秦漫修,因为,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火冒三丈,还时时词穷。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雪儿也加入了刑场中央这场战斗的队伍之中。漫修没来由的心一紧。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那蒙面人不知使了个什么鬼法,竟在瞬间移形换位,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雪儿的粉颈。
救雪儿的唯一办法就是……漫修也如法炮制,只不过,他用的是袁叔叔曾经教给他的轻功,迅速抢到周欣然一侧,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对方很是无语。这种情况下,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互换人质。
“别管我,带着她,走!”看到有些官兵已经舍人群来围攻法场中央,周欣然不禁担心起来人的安危。单单走出去都难,更何况还中了秦漫修的一掌。此刻,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胁着杜家小姐离开,或许,才能换个全身而退吧。
“周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的武器是手,不是你能控制的兵器。怎么,你不相信我会再使使劲,把你的脖子捏断的话,就让他放人。那我也一定言而有信,不再为难于你。”
这次,周欣然还没开口,对方便先松了手。一把将雪儿推了开去,而漫修,也遵守承诺,以同样的方法放过了周欣然。一切,可以从头再来。
“雪儿,你没事吧?”看着雪儿有些红红的脖颈,漫修不禁有些心疼。雪儿奋力的摇了摇头,可下一刻,她却失声的大叫了出来。
蒙面人居然卑鄙到此刻出手,从背后袭击漫修!
雪儿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推开了漫修,生生受了蒙面人一掌。说是疼吧?更多的感觉是麻木。不疼吧?嘴角处流出的鲜血又如何解释呢?
“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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