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我今天真的好高兴,终于娶你过门了。今后,我一定会……”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漫修站到了雪儿的身前,手拿玉如意准备去挑开她的盖头。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无意撇到了地上角落里的一个什么东西,仿佛还闪闪发亮。
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时,拿玉如意的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而由于紧张,之前的酒意也瞬间化为了乌有。
金簪!那地上角落中的不是金簪是什么?虽然跟他之前拥有过的那支不一样,但是,却是之前他拿画图到处打听的亲生母亲真正拥有的那支金簪的样子。化成灰他也会认得出来的。他还记得进洞房前芸萱悄悄对他说过,雪儿今晚要给他一个惊喜的。他当时好奇问是什么,芸萱便卖了个关子,说他挑开盖头才能知道。
金簪,这支本应插在新娘子雪儿头上,想给他的这份惊喜,为何会出现在地上,还是角落中,而且,那地方还离着窗户不远呢?
雪儿知道金簪对他的意义的,雪儿也绝不会把自己对她的情就那样随意的丢在地上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雪儿遭遇了什么。婚房里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倒是那扇窗户上仔细看能见一个小孔。迷烟!而雪儿,是被人绑架了!金簪完全有可能真是天意,在贼人运送雪儿出去时,掉到地上角落的。而贼人却并没发现!
如果说雪儿遭遇了不测,那新人床上坐的这个又会是谁呢?
漫修故意打了个酒嗝,半醉的说了句,“好渴,先喝口水!”之后回头便把酒壶中的酒像水一样喝入了肚中。“哎哟,怎么肚子有点疼啊。这是谁准备的水,这么难喝!”
“哈哈!”就在漫修半蹲下身假装疼得厉害时,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自行掀开了头盖,竟是一个羸弱的书生!
“啊……你,你是谁?”
“哈哈!原来谣言果然不能信。我还以为你有多通天,多聪明呢,还不是被我一招制服?”
“你,哎哟,你在水里放东西了?”
“水?哈哈!我看你是真喝糊涂了吧!洞房花烛,交杯美景,哪里会有水啊。那是酒,笨蛋!”
“酒,酒中有毒!”
“呵呵,还不算太笨。”
“你,到底要怎样?”
“我还是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你知道浙江金华赤松乡的刘府吧?”
“你是刘喜的儿子?”
“恩……比我想象的聪明。”
“你想来拿回财产?可以!但雪儿呢?我的新娘子!”
“啊!她呀!这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先把财产归还给我吧!”
“先?你绑架了雪儿,又给我下了毒,还说先?你说的在一起,不会是让我们死能同穴吧?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将那笔大的财产一起带到地底下给我们陪葬。”
对方明显着急的一个“不”字口型,没有逃过漫修的眼睛。好,有紧张的东西就好。
“好!只要你将财产通通还与我,我就保你二人无事,如何?”
“如何取信?”
“人生就是一场赌注,不是吗?当初我爹害死你爹,赌赢了。你又设计害死我爹,也赌赢了。所以我在想,这次我会不会赌赢呢?赌赢了,可就能接手我等了多年的万贯家财了!”
“我还以为你会谋财害命!”
“不会!怎么会呢?我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杀人犯法,更何况还在天子脚下。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也绝不会做绝的。”
“好,纸笔呢?”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漫修此话一出,便取来了纸笔,放在了漫修的面前。
“你要说话算话!”
“可以!看见这个信封了吧?里面就装着解药和你夫人的所在之处。实话告诉你,你的夫人也被我服下了与你同样的毒药,所以,你不要企图乱来。我随时都可以将这个信封毁了的。把所有财产转让给我后,我便把这个给你,如何?”
“好!一言为定!”
漫修恨恨的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之后便取过纸笔,有些费力的在纸上写到:“今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
“你叫什么名字?”
“刘万财。”
漫修微微一挑眉,这名字像是刘喜给起的,可就是太不配眼前这书生的形象了。当下却是没说二话,只是继续写到,“浙江金华赤松乡刘旺财。”
“错了错了,什么刘旺财,是刘万财。”
“什么?我写的不就是刘旺财吗?”漫修一脸无辜状,急得对方直想抓耳挠腮了。
“哪里是兴旺的旺,是万,万贯家财的万。”
“啊,万啊,你说清楚些。”漫修撕掉了此张,又重新写了一份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到了这“万”字的时候偏偏又下笔做了“旺”字。
“我说你故意找茬是不是?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和你娘子的命可都攥在我的手心里呢!”
“再写一份,再写一份。”
第三次,漫修终于写了万字,可就是没写对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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