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影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榻上的绝代佳人,有些迟疑道:“回禀主上,这位姑娘……”又看到言钰明显是一副妇人的打扮,而且她还穿着一身嫁衣,赶紧改口道:“这位夫人她的脉象十分紊乱,属下才疏学浅,看不出是何缘由,不过她中的迷药属下已经给她服过解药,相信一两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她脉象紊乱?难道是她的旧疾复发?他早有耳闻,她曾患有重病,不过是被赫连裴羽请来的神医救好了吗?他还是等她醒过来之后,再问问她的病情吧!
“退下吧!”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于是月影一个闪身便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萧战见她一直不醒,不禁开始有些自责,会不会是他下手太重了,她怎么到现在都没醒?
又过了片刻。
“水……”
言钰的声音这才幽幽响起。
萧战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让一旁的暗影去那水,他则是小心翼翼扶她起身。他接过暗影递过来的水,轻轻的喂她喝着。
言钰有些头晕眼花,她刚想要抬手扶额,却发现自己浑身松软无力,她懵懂的水眸,就像是泉水般清澈,却又带着刺骨的寒霜,她看着将她圈入怀中的萧战,水眸微眯,眸色一暗。
他见她醒了,嘴角明显挂着一抹笑意,关怀备至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怎么是你?”她不是应该在赫连府上吗?对了,有人趁她不备,将她打晕了!
她的语气微微有些讶异,甚至带着一丝连她都察觉不到的愠怒。
“看到是我,你很惊讶吗?”
萧战转眸,眸光变得有些锐利,犹如万丈沟壑般,透着不容置疑的凛冽。
她不想看到他,那她想看到谁?难道她还想着赫连裴羽吗?
言钰十分自然从容的应道:“自然,我难道不应该惊讶吗?一睁开眼,我便从新婚洞房来到了这……”
她四处张望着眼下所处的环境,貌似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不过环境还不错,室内摆设一应俱全,就是没有门窗,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这儿。
“你就那么想当他赫连裴羽的妻吗?”他的手狠狠地禁锢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言钰被迫与他对视,却撞上他冷若寒潭的眸子,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些冷峻的面庞,棱角分明,刚毅中透着威严,他拥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摄人气概。
言钰不由得嗤笑一声:“不知这和萧王爷有何关系?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和他早已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你……”
萧战一双深邃的寒眸里波涛汹涌,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撕碎,可他却奈何不了她,他被气的哑口无言。
就只能瞪着一双寒眸,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她面布寒霜,眸光阴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绝尘,转过眸子看向别处,对他视若无睹。
她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对于萧战,她真的是无语至极。
看着这样的她,萧战真的是又气又怒,偏偏又舍不得说半分狠话,顿时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你和他就算是拜了天地又如何?你和他还没喝交杯酒,更没有……”
他突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将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一袭火红嫁衣掩盖之下的身躯,想必身姿定是别样婀娜,喜服紧裹着玲珑有致的妖娆身姿,说是人间尤物也毫不为过。
言钰依旧将头撇向一边不想看他,白皙无暇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视野。
这一瞬间,他好像被蛊惑了一般,肆意并遵循本心的将她拉入怀中,对准她那雪白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毫无准备,只听到那朱唇间不自觉溢出一丝的声音,“嘶……”好疼……
言钰未曾料到,这厮竟然是属狗的,上来便张嘴咬她,她淡漠的水眸难得的闪过一抹肃杀之气,她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复,她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她的身体里药性尚未完全褪去,她尚且使不上力气,那就只能智取,利用女子柔弱的天生优势迷惑于他,反正他不知道她会武功这件事。
“放开我……”
于是,她开始用力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桎梏,但由于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从咬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吸允和亲吻,一点一点变得温柔起来。
她终于忍无可忍,恨不得伸手扇他一个巴掌,奈何有心而无力,她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启齿道:“萧战!”
这是头一回有人直呼他的名讳,他明显一愣,从她身上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做了什么,慌乱的起身,眼神闪烁似有不安,他不敢看她一眼。
他怕她会怨他,恨他,用厌恶的眼神看他,或者她已经红了眼睛?毕竟对于女子而言,这是一种玷污、侮辱,那她有没有可能会像寻常女子一般露出羞涩的模样。
他满心期待的抬眸,看向她,却见她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没有恨意的眼神,也没有哭泣,没有羞涩……只有漠然与疏离。
他下意识的一慌,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看到她冷彻入骨的眼神,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了。
言钰歪着头,有条不紊的盯着他看,一剪水眸微微迷起,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即便如此,她依旧美的令人心驰,更显的她绝世出尘,清丽不可方物。
“萧战,你将我劫过来,就是为了轻薄于我吗?”她冷冷的声音中,不参杂一丝情感。仿佛适才她并没被他侮辱一般,冷静的令人心慌。
“不,不是的,孤可能已经……”
不对,他早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孤心悦汝!”
萧战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她一眼看破,身子向后一缩,躲开了,他讪讪的收回手。
“萧战,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决绝,冷静。
这个答案他早就料到,他只字不提适才所言,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