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被退婚的可怜女子,她精通音律,本座便送了她一古琴,从此之后我们引以为知己。但她真正的接纳于我,还是因为她患有旧疾,无法使用武功之时,被一登徒浪子轻薄,本座再一次救了她,她才以身相许。”
说白了,就是英雄救美。
楚逸辰不服气的撇撇嘴,早知道这招这么有用,他当初说不定早就俘获美人的芳心了。
等等,他忽然抓住了重点,忧心忡忡地问道:“她身上的旧疾可好些了?如今她可还有性命之忧吗?”
赫连裴羽顿了顿,沉声道:“现下虽无大碍,可是她的伤确实还未痊愈,偶有吐血之症,此次我们夫妻两人前去贵国就是为了寻医。”
楚逸辰一听到她旧伤未愈,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捏酸吃醋之事,不由得怪罪道:“她受伤之事,你怎么不早点同本王说!本王明日便命这颖州城的名医来为她诊治!”
赫连裴羽却连忙制止道:“她的病情特殊,一般的医者恐怕瞧不出什么,最好是有药王谷的神医……”
楚逸辰难的抬眸看向他,看来他真的是爱韫之的,如同他一般,不过他很幸运,能得到她的青睐,而他却……
如今韫之最不想见到的人,可能就是他吧!
他真是太没用了。
最后,赫连裴羽不禁提醒楚逸辰道:“王爷,本座希望你日后尽量少去打扰她,她不仅仅是我赫连裴羽的女人,更是你们西昌的摄政王,她迟早有一日会回到属于她的朝堂,大展宏图,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小女人,本座从来不曾因她是女人,而轻视过她,希望你也是如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按照你的话说,难道本王曾因她是女人而轻视过她?”他不禁恼羞成怒道。
赫连裴羽讪讪一笑,他笑得充满了讽刺,“是或不是王爷,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
楚逸辰看着赫连裴羽离开的背影,一阵沉默,他难道真的没有过私心吗?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一个以他为中心爱他的妻子,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她是言钰啊,那个心怀天下的女人,怎么可能眼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那样遥不可及的她,又岂能是他可以妄想染指的?他处处不及她,却还对她抱有幻想,到底是他痴心妄想了。
或许他是时候选择释然了。
韫之,她那么的才华出众,他知道她自小便精通音律,可是他呢?他连听都听不懂,又怎会是个懂她之人?她之所以选择嫁给赫连裴羽,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是彼此的知音吧!
楚逸辰眺望远处的星空,如今的他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么那个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即便他比他做的再多又如何?即便他曾经嫁给她又如何?即便她如今身为皇上又如何?他犯了她的大忌,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将九公主引以为饵,诱她出现。
谁不知道她的软肋,便是她宠爱备至的九公主?
虽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他也注定要失去她,她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何况,他还杀了太后,囚禁了九公主,甚至将言家也控制住了。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他相信不久之后的京城,定会是又一番腥风血雨。
因为她回来了。
只要他始终现在她这边,他相信有朝一日站在她身边的人,也可能是他。
………
赫连裴羽将他从楚逸辰那了解的一部分事情真相告知于她。
言钰虽然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良好接受了,毕竟她上一世可是‘暗帝’,以她这不肯安分的性子,这一世又会低调的到哪去?
“你再去查,我有一种预感,我同老皇帝的纠葛,不只是如此!”她眸色一暗,冷冷的说道。
赫连裴羽微微颔首,他早就已经命人着手调查此事了,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可是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我跟他说了你重伤未愈之事,相亲明日一早便会有不少名医来为你诊脉,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隐藏病情,尽量做到让人察觉不出。
言钰自然懂得他的会意,不过是装病而已,她这算是业务娴熟,毕竟当初萧战便是因她的‘苦肉计’才放手的。
找医生看看也好,说不定有助于恢复她的记忆。
夜明显已经深了,也到了两人安寝的时候。
赫连裴羽平日里一副自诩风流的模样,到了如今缺显得有些慌张,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尊,尊主,要不我还是今晚在小榻上将就一晚吧!”
言钰指着被某人损坏了的门,说道:“那若是明日一早,下人们进来看到你睡在哪儿,你当做何解释我们的夫妻身份?”
“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一时哑然无语。
言钰不再理会他的别扭,直接躺在床上,闭目而憩,床的一旁给他留出了位置。
只不过两人各有被褥,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赫连裴羽见状,便也不再犹豫,怀着忐忑的心上床休息,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他听着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若无散发着的清香,缕缕香气钻进他的嗅觉,让他的内心忍不住开始躁动起来,可是他又不敢轻易翻身,他担心吵到一旁已然入眠的她。
只能强迫自己紧闭双目,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可这一切不过只是徒劳,辗转反侧,他终究还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毫不意外的某人眼下一片阴影,可见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言钰睁开眼时,他便已然醒了,两人对视一眼,他便赶紧移开了目光,他竟然可耻的有反应了。
很快下人们进来,伺候两人洗漱,便缓解了这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