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这么一弄,倒真有一点大军事家的架势,奥托皇帝很严肃的冲士瓦本大公爵说:“给他介绍一下敌人的情况,详细点。”
要不要这么配合啊?一屋子大贵族看我一个小人物指挥筹划,拜托你们咔咔的一商量,带帮兄弟出去哗哗的片刀一抡砍几个脑袋就完事了,打了好多年群架怎么突然玩得文艺了?中世纪的骑士们不都是以一当十中了无数枪都不会倒下的八路军叔叔吗?别玩我了好吗,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让我好歹备备课百度一下,站在这里也有话搪塞你们啊……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腹诽这群突然间变成乖乖虎的大贵族时,士瓦本大公爵康拉德一世指着地图对我说:“斯拉夫人一直生活在维斯瓦河以东的土地上,在查理曼大帝陛下的时代就已经逐渐移居到帝国的边境,少数部落向帝国效忠并被允许居住在易北河两侧,为帝国守卫边界。不过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斯拉夫部落迁徙到易北河边,并且渐渐变得难以控制,萨克森北边区和萨克森东边区一直受到斯拉夫人的袭击,边境村庄被洗劫一空。奥托二世陛下在位的时候,萨克森军队在丹吉尔河畔的会战中战胜易北河中游涌来的斯拉夫人才保住了易北河——萨勒河的老边界,但是除了劳齐茨边区和和迈森边区之外,奥托二世皇帝在易北河和萨勒河以东建立的全部工事都被摧毁,斯拉夫人渐成尾大不掉之势。”
老家伙说起话来毫无重点,开始跟我漫漫无边的讨论起斯拉夫人的历史,弄得我哈欠连天又不能当着老贵族的面打出来,就好像有屁不能放(诶?谁在骂我?),憋得我脸都红了。
“我们对面的斯拉夫人这次卷土重来,集结了二十七个部落的力量约合两万人左右进犯边境,据说暗地里波兰的斯拉夫人君主米耶什科大公爵也偷偷的给予叛军帮助,他早就想摆脱德意志皇帝的宗主权了,这次可以看成是他的一次试探,寻找帝国的软肋。”
代理人战争嘛,我知道,美国人一直是这么玩的,出钱出枪扶植打手在前台卖命,自己躲在暗处静候时机,随时准备落井下石。
“我们在意大利驻扎有一小支军队,用来保证南部地区的安全;阿尔卑斯山区也驻扎着一支军队,压制着勃艮第人咄咄逼人的攻势和匈牙利的游牧部落。现在帝国可以调动的只剩下眼前的这么多军队了,如果不能一战击溃易北河斯拉夫人,让战争陷入持久战的话,帝国四面八方的敌人都会乘势而起。”
怎么听着好想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味道,临危受命挽狂澜于既倒啊,这担子太重我可不敢随便挑在肩上,万一玩砸了一筐的鸡蛋摔稀碎,我还不得被剁得碎碎的和饺子馅啊。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兰迪男爵?”那个逼死人不偿命的年轻皇帝又问我,大哥,拜托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替罪羊也不能找我这么个英俊帅气(不代表大多数人的意见)的小伙子吧,我还没找到真爱呢,求求你放过我!
“呃……就像我刚刚说过的,敌人现在聚集在一个地方,我们就要轮番不断的骚扰他们,让他们主动放弃营寨寻求与我们的决战,这样战争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我话赶话的说到哪是哪,豁出去了,“把敌人弄成惊弓之鸟,把他们弄疲劳了,被调动起来,我们可以在运动战中寻机歼灭他们,利用我们的骑兵优势。”这句话可是我发自肺腑的,我们不是有很多骑士吗,跑起来溜死那帮野蛮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陛下,我们的骑士都是高贵的上帝之剑,他们应该与数量相等的敌人进行面对面的战争,我相信不会有骑士同意偷袭斯拉夫人的营地,也不会有人喜欢依靠埋伏和玩弄阴谋取胜的。”巴伐利亚公爵争吵者亨利对我的计划嗤之以鼻,不过貌似他才是玩阴谋的行家里手吧?贼喊捉贼的味道很浓重啊。
“和野蛮人没必要讲究荣耀与正义,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帝国的国运全都寄托在这场战争上,我们绝不能失败。”年轻的皇帝最后力排众议,这就好像下面的无数把手争吵得再欢实,一把手拍板决定了之后,大家都得点头同意,这就叫紧跟大形势,皇帝陛下说完这句话把脸转向我,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我循循善诱的说,“那么,兰迪男爵有兴趣率领你所谓的奇兵去偷袭斯拉夫人的营地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就是!我悔得恨不得把肠子抽出来勒死自己——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每当你以为自己已经渡过了难关的的时候,它总会躲在角落里等着吓你一跳,让你明白,人生跌跌撞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