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景致迷人,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呃,我知道现在是秋天,不过适当的遐想一下来年春日的盛景还是可以的,因为此刻我实在找不出来让自己开心的理由——没错,奥托皇帝将护送波兰王子白胖子回国的光荣使命交给了我,并且语重心长的对我进行了关于两国之间源远流长的传统友谊以及民间百姓血浓于水的亲情教育,嘱咐我一定要理性对待不公正的遭遇,维护我国伟大光明正确的负责任大国形象,争取一路顺风,早去早回。/www.tsxsw.com/
对于皇帝陛下的信任我能说什么呢,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我就是根小汗毛。带着众人口不对心的祝福和期许,我含泪接受了陛下的任务,忐忑不安的踏上了不归路,依依惜别昔日的亲朋好友,因为对于这个遥遥无期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打黑棍报复的任务我不抱有任何希望,只祈求看在我只是把他们的王子打成猪头的份上(他也就是个猪头,我完全没有毁掉他的形象)发扬风格,打人不打脸,好歹给我留个全尸,以后家里人来找我的时候也能认出来,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以后被刀锋战士拿大蒜子弹崩死。
波兰王子殿下这一路上好像挣脱牢笼的小鸟,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他告诉我他的波兰名字叫做米谢诺夫,意思是漂亮的雄狮,家里面有十房小老婆,每个都各有风韵,就差告诉我自己得过小儿麻痹症先天不举了,弄得不明就里的随行士兵们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米谢诺夫(还是白胖子贴切形象)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亲热的搂住我的脖子,小声地在我耳边说:“看起来你的皇帝并不喜欢你,这次你栽到我手上,只能说运气太差,等到了我的地盘,我会把你给我的加倍奉还。”说完还帮我整理整理衣服,绵里藏针的阴阴地笑着。
当时我的冷汗就像瀑布一样刷刷地淌下来,理智提醒我此刻应该给自己想想退路了,而不是淡定的问元芳你怎么看,人家现在很忙的,而且还很可能因为签证办不下来没办法帮我处理国际事务。
“王子殿下,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还是一位德意志男爵,我有能力为自己准备赎金的,希望您用文明公正的方法来对待我。”这套很官方的回答我自己都觉得毫无新意,关键是考虑到每走一步都是更接近地狱,脑子的运转速度就像缓存不足的电脑,明显卡机了。
“文明?你们日耳曼人也没有比我们文明到哪里去,可是现在却堂而皇之的自称罗马帝国,四处攻打弱小的部落,兼并周围的国家,包括我们波兰在内,一直是你们紧紧盯着的肥肉,垂涎欲滴的含在嘴里。”米谢诺夫王子摸着战马的鬃毛,这个问题十分不巧的引起了他的不满,反击的很厉害。
现在我能说什么?告诉他在以后的一千年里苦逼波兰一直被德意志欺负,憋屈的沦为三流国家,而且有好几次瓜分亡国?我在脑子里费力的抓捕凌乱的思维,紧张的组织语言,希望能为自己找到活命的说辞,而不是在这里跟他讨论谁更文明,因为在我看来,中世纪的欧洲就好像一个追在中国大哥哥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弟弟,鼻涕邋遢的连跑带颠才能追上哥哥的后脚跟,有时候也许一不小心还会摔个大马趴,弄得自己很狼狈。
以前多次说过,我的人生充满惊喜,而且这些惊喜一直都是由一支破空而来的羽箭开始的,上帝显然是个懒惰的编剧,到我这里没有了创作激情,粘贴复制了我悲催人生所有桥段的开头,让我一看见飞在空中的翎毛羽箭就知道:乖乖,惊喜又来了!
“敌袭!”原谅我的破锣嗓子像刻纸刀一样弄坏了本来很祥和的气氛,走在护送队伍两端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像被收割的韭菜一样齐刷刷的倒下一片,每个人身上插得都像豪猪,剩下的人慌乱的四下散开,寻找一切可以躲避的掩体藏身。
那个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波兰王子米谢诺夫果然不负“懦夫”的美名,足有二百斤的身躯灵活的从马背上翻下来,一骨碌就滚到已经倒毙的士兵尸体后面,把脑袋扎进死人堆里装鸵鸟,很有一点我当年的神韵,但是整套动作的协调度连我也自叹不如。
要知道现在的我怎么着也是参加过好几次战斗的老兵了,这种刀头舔血的骑士生活早就让司空见惯,在纷飞的羽箭中我还好整以暇的摆了个至尊宝的造型,就差来一句这下大家满意了吧烘托气氛了。
“步兵组成盾墙,弓箭手散开到两翼,骑士集中准备战斗!”我有条不紊的开始发号施令,虽然这些话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我哪会什么指挥作战,但是作为现场爵位最高的贵族,危急关头不做点什么就好像面对醉酒的女神看了一宿电影一样。那些低品阶的骑士唯我马首是瞻,多年厮杀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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