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干。”
胡子男还要争辩两句,老头子伸出手制止了他,米谢诺夫瞅准时机进言道:“德意志皇帝早就看穿了拜占庭人的把戏,那些以西方世界统治者自居的城市居民就好像乡野酒馆里最蹩脚的小丑,自以为是的可笑。”
“在外人面前,咱们就先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既然你安全回来了,还带着德意志皇帝的使者,那我们就要听听那个孩子皇帝有什么可以让我接受的建议。”老头子看着我说,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让我想起了森林骑士的首领延森,他们都拥有那种可以洞穿别人心灵的力量。
我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半天,发现大家全在瞅着我时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等我说奥托皇帝的建议,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是那个被派来谈判的使者,米谢诺夫同情的看着我,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还真像个花季少年。
说点什么呢,我背着手强装镇定,台本上根本就没有写这个桥段啊,难道要再一次靠我即兴的临场发挥?上次我凭着感觉在答题卡上涂了一只流氓兔,然后就创造了学院高数的历史最低分,对于自己,我比对中国男足还没信心。
“这个,皇帝陛下在来之前对我说,这个世界上如果他还有害怕的人,那就是您,尊贵的波兰大公爵,因为他就是从小听着您的英雄事迹长大的,那些刀光剑影的记忆伴随着他渡过了整个童年,您就是他的偶像。”我先拿了个晚辈主持人常用来调侃老主持人的说辞顶上去,活跃活跃气氛先,戴上高帽好忽悠一点,“陛下一直希望德意志能和波兰成为好朋友,就像上帝注定的那样,成为团结在基督旗帜下的教会兄弟。”
“说下去。”米耶什科大公爵牛饮了一大杯葡萄酒,干净的胡子被打湿粘在一起,显得邋里邋遢的。
“德意志并不是真正陷入了危机之中,那些都是无耻的谣传。在帝国西部边境,法兰西人正忙于统一他们邦国林立征战不休的国家,根本没有精力对帝国发动袭击;南方的意大利虽然有贵族制造了叛乱,并且赶走了教皇,不过要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些秋末的蚂蚱,很快会冻死在严冬里,皇帝陛下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要陛下愿意,他随时可以征召全德意志至少十几万大军征讨波兰,将这片土地里里外外的用剑耕耘一遍,但是皇帝陛下并没有这样做,为什么,您知道吗?”
“为什么?”大公爵被我勾起了兴趣,探着身子追问道,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接不下去了,能想到的就这么多,除了夸大其词就是拍马屁,实际的一点也没有,因为我知道万一在这种场合随随便便的定下外交承诺,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为教皇霓下。”就在我眼看着词穷的时候那个好几次想利用我的权力疯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反正你差一点就把我坑了,这时候被我拉来垫个背应该也是天经地义的,“教皇霓下认为您是基督最锋利的宝剑,而皇帝陛下是基督最坚固的盾牌,德意志和波兰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战争,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基督之剑?有点意思,教皇霓下真的这么说?”老家伙似乎有一点心动了,想不到那个小白脸在关键时候还挺有号召力的,扯起他的虎皮做大旗也太容易了点。
“事不宜迟,教皇霓下和皇帝陛下正在等待着你的答复,只要您点头,两国的百姓就不用在遭受刀兵之苦了。”我决定趁热打铁,先把自己的使命完成再说。
米耶什科大公爵垂下眼睛思考着,双手不停地敲击桌面,在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营帐里显得分外清晰,就好像是催命的闹钟,一下一下切割着脆弱的神经。
“我得到的全是空头支票,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皇帝?他甚至都没有通过你向我转达一丁点的谈判底线,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狡猾还是吃定了我不会和拜占庭人合作。”大公爵打量着我说道,“我的小儿子米谢诺夫率领的斯拉夫人军队据说就是被你带着一千个人偷袭了,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你们德意志的强大,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你这样足智多谋的战士,但是我知道波兰和德意志是邻居,而拜占庭远在天边,得罪了近邻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我虽然老了,可是还没有老到轻易被别人左右思想的地步,今天你成功了,不是靠自己的口才说服了我,而是用你们德意志人的剑提醒了我自己的弱小,回去告诉你的皇帝,只要他放弃向东扩展土地,波兰会做一个好邻居,如果他同意我的建议,三天后我们就在易北河边签订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