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年轻骑士被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无赖架势吓住了,赶忙提出要议和,大家手拉手坐下来商量着办事,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哥哥可没有耐心再和你墨迹嘴皮子了。
“收起你那一套吧,还想拖延时间,给我杀!”丫的想耍滑头,哥们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我一挥手,科勒的箭离弦而出,掠过年轻骑士的脸颊射死了他身后的两个骑士,唬得他哈下腰抱头躲闪。士兵们也都纷纷寻找自己的目标,挥舞着兵器扑了上去,刀剑相交之中不时传来惨叫和求饶的声音,汇成了残忍的战地交响,在这里不分高贵与低贱,你来我往之间多少鲜活的生命都变成僵硬的尸体。年轻骑士赶忙躲进自己人的阵营,在几个亲卫的保护之下想要杀出一条活路。
“给我盯紧了那个小白脸,抓住了他咱们就算齐活了。”我对正忙着四处寻找目标的科勒说道,他箭袋里的箭也随着敌人的死亡而一个个减少,不得不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把长匕首加入贴身肉搏的行列。
“你放心吧大人,我还给他留着十枝箭呢,够他小子喝一壶的。”科勒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敌人刺过来的长剑,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准确的顺着他锁子甲胳肢窝底下的漏洞斜插进心脏,敌人的嘴里突出黑红的血,闷声倒在地上。
我左手拎着短剑,右臂挂着一面地上捡来的小圆盾,深吸了一口气,冲着一个打得我方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的敌人骑士奔了过去。他远远地就听见声音,一脚踹开招架不迭的步兵,转身面向我,强壮高大的身躯套在一件纹有翼狮的罩衫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我感觉他的阴影像怪兽一样瞬间遮挡了所有的阳光(貌似应该是月光,傍晚展开的攻击,折腾了这么久,天早就黑了)。
这是我第二次在战场上单独面对敌人,上次拜阴差阳错的运气所赐,我干掉了对手,而这次是在公牛对我进行了简单的搏击技巧训练之后,我的心里——更加没底了……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在掌握了一定的格斗技术之后,我现在满脑袋想得不是怎么快速的击败敌人,而是敌人会出什么招数,我该用什么相应的套路去化解,原来天马行空的混不吝风格彻底的被僵化了,填鸭教育害死人啊。
骑士围着我走了两步,像是在寻找我的弱点,当我正想着要不要跳两下分散他的注意力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挥剑砍过来,我赶忙向一边闪躲,避开致命的锋刃,差点摔倒在地,还不待我反应,骑士就迅速的发起下一步攻击,不停地突刺挥砍,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好在哥们虽说基本功糟烂点,但是胜在身材轻盈,左闪右躲的并没有被伤到,可是也一点点被逼到角落,毫无还手之力,这下我终于理解刚才那个被打的灰头土脸的士兵了,这骑士根本就是个妖怪啊,人高马大不说动作还奇快,谁能受得了。
又一次避开长剑的攻击,我喘着粗气跳到一边,右肩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估计血水都和衣服粘到一起了,“可能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了吧……”我深吸了一口气,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动作展开反击。
“乒!”骑士横着长剑架住我的劈砍,然后就这样瞪着眼睛使劲把我的短剑压下去,本来左手力气就稍逊一筹,更何况对方是个禽兽,长剑的锋刃慢慢的推向我的肩膀,我一面死命地顶住他如泰山压顶一般的蛮力,一面将右臂上的盾牌丢出去打他。骑士很随意的一挥手就将盾牌打飞了,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不是很能打吗?子爵老爷?怎么软得像个娘们?哈哈……”
左手感觉他施加的力气更大了,剑刃上反射的月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反光?对呀!灵机一动,我不顾近在咫尺的长剑,猛地把剑面转向他的眼睛,刹那夺目的光亮晃得他歪头躲避,使手劲上不由得一松,我间不容发的抓住机会贴着他的身体把短剑对准下颚刺进去,然后生怕不够似的又冲着他的身体不停地扎了好多下,直到喷射出来的血水呛得我直咳嗽才抽身退到一旁。只见骑士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身上潺潺流血的窟窿,颤抖的伸出手指着我,眼睛瞪得仿佛一只牛睛快要爆出来,然后像堵墙一样轰然倒塌。
我拍拍胸口,把嘴里的污血吐出去,骄傲的审视自己的战利品,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好像当年小土豆逆天的给了姚明火锅一样,虽然没什么观众捧场,不过明显武斗水平技惊四座啊!我满意的捡起地上的长剑,扭脸一看,当时就吓尿了——我承认自己五百度的近视并伴有散光,但是月光下一大波穿着亮闪闪锁子甲的骑士嚎叫着冲自己奔过来还是可以分辨的。
“奶奶的!”我咽了口吐沫强装镇定,“科勒!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