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就连太阳也分外的明媚,暖洋洋的照射着蒙蒙有些新绿的大地,以悲天悯人的目光俯瞰着时间的万物。/www.tsxsw.com/城堡的女仆和侍从很早就开始打扫和布置大厅,后厨的小工们则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宰杀牲畜,从酒窖里拿出大桶大桶泥封的麦芽酒,上上下下的卫兵也都提前一天晚上打磨好自己的盔甲,昂首挺胸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雄赳赳的英气十足。城堡外面的大街上沉寂已久的杂货铺奇迹般地开张了,里面充满着好像闻腥逐臭而来的苍蝇一样的各地商人,大声吆喝着自己贩卖的稀奇玩意,其中以鲜艳的布料和名贵的熏香最为走俏,顾主大多是从各地慕名投奔我的骑士,那些千里迢迢从意大利和弗兰德斯运来的商品很快被抢购一空,就连各色大小不一的鸟类羽毛也都遭到疯抢,赚得盆满钵满的商人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由衷的赞美着这片领地伯爵大人的慷慨和富有。
还不知道自己被赞美的我此刻正迷迷糊糊的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睁开眼睛,昨天满身的疲惫还没有散去,我挣扎着想要从温暖的床上逃脱,希望它能放我一马,但是失败了,寒冷又把我死死地压在上面。我把兽皮做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开始怀念起以前在家里软乎乎棉被子的温度,直到汉斯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我缅怀前世的思路,稍稍打开一点的门缝和只挂着一块兽皮布帘的窗户形成凛冽的穿堂风,冻得我瞬间汗毛倒竖的清醒过来。
“大人,该起来准备了。”汉斯小心翼翼的哈着腰询问的说,自从意大利回来以后,虽然还是我的贴身侍从,但是明显我在他身上投放的关注度变少了,本来应该是和我关系最亲近的人现在反倒排名在公牛、科勒、旺财几个人后面,成为被排除在嫡系之外的嫡系,地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很是尴尬,深知状况的他这段时间也收敛了不少,那种小家子气的飞扬跋扈有了很大改观,谨小慎微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嗯。”我**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汉斯知错就改,但我还是准备好好的考察他一下,毕竟现在身边值得信任的手下并没有几个人,要在这片陌生的新土地上顺利的建立起统治,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嫡系掌控权力,构架起合理的上层建筑。
我披上一件单薄的亚麻衬衣,快步走向隔壁的一间屋子,那里面已经有女仆准备好满满的一大木盆热水,上面还按照时下很流行的沐浴方式撒上了名贵的花瓣用来熏香身体,虽然我对这种还珠格格式的矫情做法感到一阵恶寒,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可以用来清洁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那块据说是肥皂的黑黢黢的圆形物体别说让我用了,就算只看了那么一眼都恶心了好几天没吃下饭去,它不过是动物脂肪和草木灰的初级混成物,清洁能力很是让人怀疑。
温热的洗澡水带来的舒爽一下子从脚跟蹿到头顶,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拼命的张开,惬意的沉浸在氤氲的水蒸气里,一进一出的清新空气熨帖的徘徊在湿湿的呼吸道里,大脑麻酥酥的缓过乏来,要思考的事情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出脉络。在中世纪就算有钱的大贵族也不是很经常洗澡,所以才会疯狂的迷恋来自远东的各种香料,因为这样可以帮助他们遮盖身上难以掩饰的酸腐气息和汗臭味,看起来在后世电影里文质彬彬的西方绅士们也并不是一脉相承的整洁干练,至少他们的祖先在卫生方面可能连中国古代的小地主都不如。
沐浴完毕之后,便有拿着干净衬衣的侍女毫不避讳的进来为我更衣,眼神火辣辣的瞄着我的胯下之物,彪悍的让我羞得满脸通红,来了这么久对于西方这种大胆的文化依旧很难适应,虽然说以前一直幻想能有美女对自己青睐有加,但是仅限于美女而不是母马。穿好衬衣和紧身的红色长裤,从城外请来的专业理发师恭敬地给我修剪起头发和胡须,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城堡的医生就是理发师或者说理发师就是医生,二者秤不离砣的统一在一个职业上,只有他们才拥有精巧的小刀和尖嘴钳子,方便剃须的同时也适用于给病人进行放血治疗,卫生标准很难保证,所以我才会不惜花重金从别的地方请来专业的理发师,那些本地的蒙古医生根本信不过,搞不好手一哆嗦就要了我的小命,前提是他手中的小刀足够锋利的话,就目前的条件来看估计很有可能连个皮都割不破。
说实话,我也想过像电影里风流倜傥的骑士一样长发飘飘的别说多**了,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长长的头发很容易出油打绺,黏糊糊的蚯蚓一样粘在脑门上很是难看,所以我决定剪一个贵族中间也很流行的短发,干净利索还易于打理。茂盛的络腮胡子也修剪的整整齐齐,让我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那几个侍女的眼神变得更加热切而放荡,好像趁着一个不注意就会敲晕我然后行禽兽之事,吓得我迅速的穿戴好找裁缝新做的长袍,飞也似的逃离了浴室。
太阳还没有走到天空的正中央,早就得到消息从领地的各个地方赶来的村长和商人代表,以及周围领地的领主贵族,包括从各个公国远道而来的公爵特使便陆陆续续的到达城堡大厅,许多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骑士怀着激动的心情穿上自己新买的罩衫早早的来到大厅里面同那些以前自己很难认识的贵族们热情的打着招呼,也不管人家到底认不认识他,利用这个机会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为以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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