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情况了如指掌,很快便在赫鲁斯贝克东南方向的不远处找到了代表村庄的草房标志,“霍姆斯骑士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响应您的征召令,但是也没有加入乐芬男爵的讨伐军,这说明他可能在选择阵营方面举棋不定,既害怕得罪气势汹汹的过路霸王,也害怕自己的封君取得最后的胜利,我觉得这种墙头草是可以争取的势力。”
“只要他不站在一边落井下石就好了。”公牛注视着这座离自己封地不远的小村庄,很是看不起它能够提供的士兵人数,“那个什么霍姆斯骑士最多能带着自己的侍从和十几个装备简陋拿着草叉的炮灰农兵,于整个战局没有直接影响。”
“他没有响应封君的征召令率兵参战,就已经破坏了和封君之间的封建契约,无论最后谁取得胜利,他都应该明白自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至少在贵族圈子里,很难再得到信任和重用了。”旺财对于战争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擅长,却从法理和封建义务方面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敌人现在总兵力有多少人?”我看着地图上蜿蜒流过的马斯河,河边一片密集的绿色小横线表示河床泛滥后留下的沼泽地,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心头,为了进一步确认情况,便抬头询问科勒。
“有很多弗兰德斯赶来的骑士和领主加入了讨伐军的行列,一些您的封臣背叛了誓言,也带着手下的农兵倒戈,根据最新消息,敌人军队的数量已经超过八百人,其中骑士连同他们的侍从超过五十人,由于大部分都是来自商路两边和沿海的富庶领地,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是这支军队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中坚力量。”科勒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指点参战骑士所属的国家或者家族的所在地,战前的情报搜集工作做的很细致,最主要的是我并没有下达过任何明确的命令,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工作的主动性和前瞻性都很强,作为一名下属,科勒确实很优秀。
“那我们能集中起来多少兵力?”我了解敌人的情况之后,转过身来又询问作为城堡总兵官的公牛,一直以来都是由他在负责军队的日常训练和整备。
“骑兵勉强可以凑足三十人,不过战马做不到一人两匹换乘,新卫军大概一百人,个个都是通过了考验的精锐,信念坚定忠心耿耿,绝不会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可以做到您要求的令行禁止、进退有序,战斗力绝不是敌人的那些充当炮灰的农兵可以比拟的,就算面对骑士的正面冲锋也能保证严守阵地不后退一步。”公牛提起自己亲手训练的新卫军那可真是自信满满,这么长时间以来投入的精力和金钱终于可以拿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去检验真实水平了。
我盯着他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颊,从字里行间听出了那么点邀功和与科勒较劲的意思,不过手下之间的这种良性竞争还是保持沉默为好,或多或少是对两人提高的共同动力,最为重要的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会是我,所谓的领导艺术,哦呵呵!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不能光说不练,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啊,对不起,骡子是一种跟马很像的驭畜,这不是重点……”我赶忙用一句话堵住公牛好奇宝宝一样要追问下去的意图,招呼众人凑近一点看地图,“大家来看,村庄的下游有一片面积不是很大的林间沼泽地,是马斯河春季洪水泛滥的时候留下的,由于当地的霍姆斯骑士并未加入敌方,所以敌人对于这里的情况一定不是很了解,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片很好的伏击场,它将成为那些衣甲光鲜骑士们的葬身之地。”
“您是说利用沼泽地困住敌人的骑士,让他们无法发挥出集群冲锋的威力,真是妙计!”科勒听了我的计划,第一个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表示赞成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是敌人有足足八百人,我们就算伏击也不可能在战斗中占据上风,他们的人数太多了,况且双方还约定了作战地点。”
我微笑着摇摇头:“就像公牛刚才说过的,敌人的农兵只是炮灰,集中消灭那五十名骑兵才是关键,我们只需要让那些骄傲的骑士们脱离步兵的保护身陷泥沼,以优势兵力解决掉他们不成问题,至于那个所谓的约定,让它见鬼去吧!”
“但是怎么样才能把敌人的骑兵和步兵分开?”这次轮到公牛发问了。
“老办法。”我盯着恍然大悟的几个人,“由我率领精锐骑兵在其他地方首先伏击一次敌人,然后佯败逃跑,引诱被激怒的敌人骑士追击,我想作为这次讨伐战的主要目标,敌人不可能在胜利唾手可得的时候选择放弃吧?”
几个人还要继续出言阻止我再一次运用这么冒险的计划,却被我摆摆手打断了:“我觉得现在的时间,还是来讨论一下为什么如此大规模的讨伐战,舆论却约定好了一样集体保持沉默,就连帝国的公爵们也没有一个站出来表示调停。不过考虑到皇帝陛下正和巴伐利亚大公爵亨利在罗马建筑新的城堡,那么留守在帝国本土最有发言权的大贵族就有很大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