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田楷便是大惊失色,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印玺,便是欲要伸手,可是才及一半时,目光却是看到了陶谦左右的众人。
陶谦的亲信曹宏斜眼相视,徐州别驾麋竺面无表情,陈登眯起双眼,默不作声,曹豹瞪起双目,似有敌意。反倒是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两人一脸茫然。也不知道是胆小还是什么原因,那目光中多有些不甘,可是却不敢去质疑父亲的话。
田楷又将目光朝向了刘备这三人,却见他身边的刘备依旧是保持着微笑,而刘备身边的关羽丹凤眼斜视,隐隐有不屑之意。张飞则是面有愠色,显然是对于陶谦如此相待田楷,却忘记了他大哥刘备的功劳之事有些不满。
“陶公!”
将印玺给推了回去,田楷强忍住诱惑,看着那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的陶谦,“我已经是白马将军表奏的青州刺史,怎么能够继续任这徐州牧君呢?陶公威望,四海皆服,那曹贼无故兴兵徐州,大肆屠戮无辜,此乃人神共愤。我受白马将军之命前来救援徐州,岂图其他?”
“田使君真有国士之风!”
陶谦颤巍巍地说道,没有继续强求,便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边的刘备身上,“此莫非便是救北海的刘玄德?”
“小子刘玄德,拜见陶公!”
刘备收敛起笑容,十分恭敬地朝着陶谦一拜。
“果然是气宇轩昂。”
陶谦感叹,“天下有你刘玄德,实在是天下之幸,徐州之幸!”
“陶公谬赞!”
刘备谦虚道。
“既然田使君为青州刺史,不肯受我这徐州牧的印玺,老朽看不如玄德你来替我执掌这徐州吧!”
陶谦将那印玺又放在了刘备的眼前。
可是刘备却是立刻将其给推辞回去,面色丝毫不变,“徐州可是离不开陶公你啊!刘备何德何能,能够为一方州牧?我知道如今曹军兵临城下,徐州危急,可陶公切勿忧虑,有我和田使君在,必不会让曹军攻克城池!”
看着刘备将印玺给推回来,陶谦面色稍稍有些黯然,长叹一声,“曹军来势汹汹,如今郯城也是成为一座孤城,只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老朽年迈,实在是无力面对这徐州危局了!不瞒诸君,我意退守老家丹阳,只求安度晚年。”
“陶公何须如此!”
田楷立刻反对,他之所以死前来相助徐州,其目的就是不想让曹操占据徐州了。假若曹操占据徐州,那么他这个青州刺史也不用继续干下去了。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陶谦的利益,这徐州断然不能失,这郯城断然不能弃的,“曹军纵然势大,可是我们据城而守,曹操也是无可奈何的。”
“陶公若是欲要退去丹阳,置徐州百万黎置于何地?”
刘备也是劝说,“还请陶公三思!”
“可是”
陶谦看了看他那两个还有些茫然的儿子,那本来欲要说出口的话也是止住了,只是长叹一声,“罢了!田使君和玄德两人不计安危前来解徐州之围,老朽今日在此设下筵席,前来犒赏诸位!这不愉快的事情,暂且不提,诸位先请赴宴吧!”
“诺!”
众人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