鄄城,荀正在和卧病的戏忠戏志才商讨着一些事情。看着这面露病态的戏忠,荀有些不忍心打扰,安抚戏忠几句,便是想要离开,可是戏忠却用力地抓住荀的臂膀,“荀公!如今局势如此危急,你又何必欺瞒我呢?”
“志才,这局势纵然是很危急,可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你卧病在榻,便不要继续为此烦忧了。”
荀将手放在了戏忠的手上,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面色便是有些黯然。
“荀公不必欺我,我且问你一句,吕布和张邈的大军现在是不是就在这鄄城城下?鄄城之中是不是人心不安,很多人心怀不轨?兖州各郡县是不是皆起兵反曹?如此局面,安能说没有那么糟糕?”
戏忠质问道。
荀盯着戏忠,“志才你也知道,吕布和张邈两人的大军不过万余人,而且吕布账下皆是骑兵,根本不能攻城。这鄄城中人心是有些不安,不少人欲行不轨之事,可是夏侯将军诈死骗过这些人,更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诛杀了首恶王楷以及数十余人,囚禁了万潜,剩下的人也不可能掀起大乱!至于各郡县起兵反曹,也不足为虑,只要能够守住鄄城,待到曹公归来,必能扫平这些叛乱。”
“我知道荀公将夏侯从濮阳急召回来,便是安定这鄄城的局势的,可是夏侯一走,濮阳必失,东郡必失!待到陈宫将东郡的这些兵马引过来,那么鄄城的局势可就危险了。”
戏忠说道。
荀面色有些沉重,他自然是明白东郡失去夏侯,必定会失守的。可是壮士断腕,失去东郡总比失去鄄城要好,若不是夏侯急回,鄄城多半便是失守了。
“鄄城有荀公和夏侯将军在,倒是能够坚守一些时日!可是其他的地方如何呢?若是鄄城成了一座孤城,曹公即使归来,又有什么立足之地?”
戏忠继续言道。
荀依旧看着戏忠,戏忠亦是盯着荀,两人相视良久,荀这才叹道,“不瞒志才,如今兖州各郡县都失去了联系,估计都是凶多吉少,唯有鄄城、范县、东阿三城未陷!”
“早有预料啊!”
戏忠松开了抓着荀的手,扶在额头上,“去岁主公东伐徐州,未曾约束将士,大兴杀戮,今岁又起大军征伐,沿途杀戮过多,兼之前者诛杀边让,早便失去了这些兖州士人之心。他们当初能够迎主公入兖州,如今亦可驱主公出兖州。只是万万未曾想到,这兖州人心之失至此!偌大一个兖州,竟然便是只有三城得以保全。”
“也不必如此悲观。这些郡县纵然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可是也未曾相助吕布、孙策他们。例如这乘氏一县的李氏,否则孙策也不必绕道定陶,从山阳便能够直至我鄄城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守住这三城,不至于让主公归来没有立足之地!”
戏忠有些气喘,“程昱可是东阿之人望所在,这当初东阿为黄巾贼所攻掠时,便是程昱保全了东阿,使得东阿未曾让黄巾所破。只要让程昱去往东阿固守,东阿定不会有失。”
“嗯。”
荀应道,“我已经让程昱返回东阿,并且让他知会范县令靳允,一定要死守范县!只要这三城不失,兖州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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