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你可是来迟一步了!你可是没有看到我手刃这个逆贼靳允的场景,实在是万分解恨!区区一县县君,竟然敢设下伏计欲要诛我,若不是我让黄盖、韩当两位将军在后策应,还说不定真让他得逞了,真的是百死不足其罪!”
吕范看了看这些倒在血泊中的尸首,又看着孙策说出这话后,这身侧的诸将都没有任何的反对后,上前一步劝说道,“靳允设下伏兵,欲要暗害主公,固然百死亦不足惜!可是如今靳允已死,他的家人也尽皆身亡,还请主公以死者为尊,厚葬他们!”
“为何如此说?”
孙策一愣,“我还想要将他们的尸首挂在那城门上,让所有人知晓,抵抗我大军的下场呢!”
“主公可知道曹兖州为何会失却兖州士子之心,又可明白为何仅仅只是这么短地时间内,各地郡县纷纷起兵反曹?整个兖州,竟然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城中有靳允这样的忠贞之士?”
“曹孟德滥杀名士,大肆屠城,所以失却了兖州人心。”
孙策微微皱眉,“可是我并没有下令屠城,亦没有诛杀名士!”
“主公是没有下令屠城,也没有诛杀名士,甚至于进兖州这么长时间,未曾纵容士卒劫掠过。可是主公应该明白,曹操是残暴好杀这才失却兖州人心的,主公才来兖州,难道便是也想要落下一个好杀的名声吗?靳允纵然是有罪该死,但是也不失为一忠贞之士,主公既然都将其杀之泄愤,便是族亲也未曾放过,也让所有人知晓了主公的威严,那么何妨将靳允等人厚葬,让所有人明白主公的宽宏呢?”
吕范以头触地,他的本意是劝孙策尽量保存在这靳允的家眷,以展示孙策的宽宏大量。却是不曾想到迟来了一步,孙策将这些人全都给杀了,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求孙策厚葬他们了。
只是吕范这些话,却是引起程普这些宿将不快,程普更是反驳,“哪里有这么严重!我和破虏将军征战这么多年,还从来未曾如此做过!他们既然选择了和主公为敌,那便是死有余辜,主公夷其全族,却又给他们厚葬,这岂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杀人只是手段,不能用杀人解决的事情,便是尽量不能用杀人去解决。我让主公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说主公错杀了靳允这些人,而是让主公做出一种姿态,让兖州人明白主公并非区区武夫,也并非只懂得杀人!”
吕范立刻驳斥。
看着吕范和程普这些将军意见有些不相同,孙策也是立刻出声了,“那便依子衡这么做吧!不就是将这些人厚葬么,都是区区小事,何至于争论不休!”
“诺!”
孙策张口,众人只有领命了。
将那带血的刀刃收归鞘中,孙策昂然而立,“范县一日便为我军所破,可是这还不够!我正欲要携大胜之势,趁机攻取东阿!程将军你立刻收拾这范县的残局,然后立刻整军前去攻打东阿。子衡,你让人立刻通禀鄄城的温侯,就说我孙策已经攻下范县!”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