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村里没出去过,别说镇上,就连一个村的都认不全。
瞧着太阳要落山,江瓷才从山脚下往家里走。
道路的前方是落日余晖,夕阳晕染的晚霞,飞过的小鸟,房屋、小路,真是一幅漂亮的田野落日余晖图。
江瓷吐掉了嘴里的草,在心中嗤笑自己,饭都吃不饱,还雅兴了起来。
到家,他径直进了他的草棚子,村里人都会趁天黑前吃完饭刷完锅,煤油灯和蜡烛可是舍不得用的。
江瓷躺在床板上也睡不着,突然想到原主在这屋藏了东西。
江瓷麻溜的下床,寻着记忆,找到藏东西的地方,还挺隐蔽,床腿的砖头下面挖了个洞,把盒子放进去的。
江瓷把砖头移开,盒子拿了上来,盒子外面还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江瓷把表面的土拍掉,布打开,是个小巧精致的红木梳妆盒子,很精致很漂亮,看起来也挺值钱,这也是“江瓷”要把它藏起来的原因之一。
打开梳妆盒,里面是几个木头雕刻的小玩具,它们栩栩如生,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也能看出,雕刻之人的用心,和“小江瓷”的爱护。
一只小木鸟,翅膀微微张开似乎随时准备飞翔,羽毛的纹理清晰可见。
一只木头小兔子,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来和它一起玩耍。
里面的几只小玩具,都可爱的紧,江辞更是对那只木头小兔子爱不释手。
江瓷把这些木雕拿出来,发现下面还有一层,打开看到了一个玉簪子。
江瓷把这个玉簪子拿在手里,把它放在透过墙缝射进来的一丝月光下。
这村里人条件好的买银簪子撑场面,更甚者是金簪子,买玉簪子的在“江瓷”贫瘠的记忆中还真没听说过。
一是,金银是硬通货场面大;二是,玉易碎,村里人要干活,不方便佩戴;三是,村里人不会辨识玉的好坏。
江瓷搜肠刮肚的想这玉簪子的由来,终于在记忆深处想到了,江母年轻时在大户人家做事,是主家赏赐的。
在“江瓷”还小的时候,他玩江母梳妆桌上的东西时翻到了。
“小江瓷”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便拿着玉簪子玩,江母怕他一不留意把玉簪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便哄“小江瓷”道,“阿瓷现在还小,先把簪子给娘保管,等你长大了娘把簪子给我们阿瓷。”
江瓷把玉簪子放回首饰盒里,又想到若是不久的那天他拿着这个首饰盒走,要是陈氏发现了免不了一顿拉扯。
玉簪子单独放里面不是很安全,怕磕碰到了。
江瓷在床头的背篓里找了一块干净布,细看才发现是块洗到发白的手帕,上面绣着朵兰花。
江瓷用这个手帕把玉簪子包好,准备放到首饰盒子里。
“兔崽子,出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看那块地就是你祸害的。”
陈氏边拍门边大声喊。
这动静可把江瓷吓的一激灵,立马把那些木雕囫囵装到首饰盒子里。
然后发现玉簪子放不进去了,就把它揣在了衣服里。
把首饰盒子放在了房间床尾的一个角落里,扒开冬天用来过冬的毛草放在下面。
这才向门口走去,‘真是无语了,一天天的没事儿找事儿,有这样的极品亲戚,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打开门就看到了陈氏那令人厌烦的险恶嘴脸,好像是别人欠了他一座金山,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陈氏难听的声音可劲的喊,“兔崽子,给我看看你干的好事。”
江瓷想挣脱,可陈氏力气太大,江瓷这小身板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顺着陈氏的力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