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老妇人和我自己。
我救驾有功,搬回了毓庆宫,位分也由答应晋了常在。当真滑稽,由答应位分到妃位,我也算是一级级的尝个透了。而妃位前面的,还有贵妃、皇贵妃、乃至皇后我要一步步的尝个遍。
傍晚,康熙来了。那张依然俊朗的脸,那张我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脸,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依然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康熙见得我,关切问道:“还很痛吗?”
我强忍着伤口带来的阵阵痛楚,挤出些许微笑,摇头道:“谢皇上关心,好多了。”
康熙坐在我的床塌前,握着我的手在脸上摩挲着,道:“良儿,你知道吗?当时好险,太医说伤口离你的心脏很近,如果偏差一点,你就没命了。”
看得他脸上的伤感,我心头到底有点不忍,可想到这一切,我却又有种恶心的感觉。强忍有些翻滚的胃,合上眼睛,任由眼泪流下。轻声道:“幸好已经没事了。”
康熙替我擦去脸颊上的泪水,问道:“良儿,你还在怪朕吗?”
我微微睁开眼睛,轻轻的摇头道:“都是臣妾不好,不应该犯下这杀头的欺君之罪,皇上宽仁,还让容夕她们跟着臣妾去冷宫,臣妾对皇上除了愧疚就是感激了。怎还会怨恨?”
康熙听得,脸上掠过欣慰。
我轻轻合上眼睛,不愿再看到他这种表情。
伤口很深,我在塌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那嫔”因刺杀康熙,当场就地正法了。至于老妇人如何的安葬,我们却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信任就像一张白纸,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了原样。我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地相信康熙。当然,历经此事,他也未必还和以前一样待我。正如冷宫出来,他只晋了我常在位分,而非复位妃位一样。
我在病中,康熙总是命人把各种各样的补品往我的宫里送。我让人把一些送去给和贵妃、德妃和宜妃。
这日,我在用午膳,容夕上前来,道:“小主,张禄在门外求见?”
我放下手中的汤羹,问道:“他来做什么?”
容夕道:“他说听闻小主身体不适,要来探望,希望能回到小主身边再度侍奉小主。”
小意听得,义愤填膺道:“小主在冷宫时不见他要来侍奉,事发时,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如今来献殷勤倒快?”
我看一眼小意,微笑道:“这种人不理就是了,不必为他置气。”转而对容夕道:“去跟张禄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容夕应了声“是”退下了。
月娴见得容夕离去,道:“早两天皇上来,见宫里只有我们三个服侍,就吩咐说去内务府挑再挑几个宫女太监来服侍。”
我道:“让容夕去挑吧,尽量的挑些年龄大点能做粗活且精灵的。”
小意道:“这次得好好挑,都说面由相生,千万别挑了见利忘义,卖主求荣的。”
我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留意便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