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头微喜,也跪拜下道:‘德妃姐姐,此刻你正为皇上解疲乏,莫不如让妹妹我代你走一趟?”
德妃冷冷一笑,道:“景仁宫现是瘟疫禁地,姐姐怎可让妹妹去冒这个险?还是姐姐去吧。”
我微笑道:“妹妹与德妃姐姐同为六宫姐妹多年,姐姐这样说倒叫咱们姐妹情分生分了。妹妹与姐姐一样,心里都是皇上最为重要的。可是妹妹实在技不如姐姐,那姐姐就留下为皇上解乏吧。妹妹去一趟便好。请姐姐放心,妹妹定会小心谨慎的。”
康熙听得,也道:“良儿做事,朕一向是放心的,朕也实在疲乏,德妃你就让良妃代你走一趟吧。”
我道一声遵命,便又转而对李德全道:“劳烦李公公替本宫到太医院走一趟去请周冉周太医到景仁宫等候着本宫。”
待得我与容夕来到景仁宫门口,周冉已候在门外了。
见得我,行一礼,道:“微臣叩见良妃娘娘。”
我道:“刚才江引来禀,慕容太医醉酒不醒,还请周太医先进去瞧瞧荣妃姐姐有没有受影响。再看看慕容太医是怎么回事?”
周冉会意,走近我一步,低声道:“微臣与慕容太医同为太医院同事,还记娘娘放幕容太医一马。”
我深意的看他一眼,道:“既然你为他开口,本宫应允就是了。不过你进去后,一定要瞧仔细了。”
周冉听得,感激的看我一眼,高声道:“微臣定不负娘娘所托。”说罢,便行一礼进去了。
良久,周冉换洗过后,面色凝重的出来禀道:“回娘娘,荣妃娘娘病情已有好转。幕容太医喝醉是为荣妃娘娘试药所致。还请娘娘恕罪。”转而看一眼四周,低声道:“娘娘,荣妃娘娘确实是得了瘟疫,不过事有蹊跷,待会儿微臣再去毓庆宫细禀娘娘。”
我听,道:“有劳周太医了。”
周冉又道:“微臣已给幕容太医服过解酒的药丸,待会便会醒来。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告退。”
我点点头,周冉便退下了。
见得周冉退下,我对容夕道:“既然事情证实,我们回去向皇上复命吧。”
回到养心殿。德妃见得我进来,向我投向一记毒恨的眼光。
我佯装没看着,盈盈行一礼,道:“禀皇上,刚刚臣妾已让周冉周太医去探看了荣妃姐姐,荣妃姐姐无碍,至于慕容太医之所以会醉酒,不过是为荣妃姐姐试药所致。还请皇上饶过幕容太医。”
德妃听得,一丝疑惑掠眼而过,脸上溢上不解。康熙问道:“既是这样,就免去幕容章的罪吧。荣妃病重,离不得太医的照看。吩咐下去,日后试药,定要两名以上太医在场才好,免得耽误荣妃的病情。”
我听得,道:“臣妾替荣妃姐姐谢皇上。”
话落,李德全便进来道:“皇上,陈廷敬大人在门外求见。”
后妃不宜面见大臣官宦,我与德妃听得,便自请退下了。
出了养心殿,德妃阴沉着脸,冷声问我,道:“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深吸一口气,道:“姐姐与我相处多年,我的为人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么?”
德妃冷笑道:“你的为人?你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却把罪名挣脱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你的为人么?”
听得提及六阿哥的离世,我心里也不好受,吸口气,道:“姐姐,当时慎刑司里的审理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么?当然,乳母的话,咱们都不能全信。毕竟,人心隔肚皮。但姐姐,六阿哥的离世,妹妹我也十分伤心难过。难道姐姐你真的要用我儿子的命去偿还六阿哥的命么?”
德妃恨声道:“乳母由六宫阿哥出生后,便一直照看着六阿哥,对六阿哥也是极其疼爱的。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难道良妃你还不清楚么?用上了慎刑司里的刑罚,乳母一个弱女人,除了任由你们摆布,还能如何?”
我心头一凛,回道:“不管姐姐你信不信,妹妹我的确没对乳母做过什么 ?事发后,妹妹我也是极其难受的,也暗暗的做了打算,如果真是八阿哥所为,妹妹一定向姐姐负荆请罪。”
德妃冷冷一笑,道:“负荆请罪?你倒说得轻松。本宫恨你,但更恨自己,恨自己没办法替冤死的孩儿报仇。”顿一顿又道:“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我知道此刻,我再说什么德妃都是不会相信的了。只得沉默。
德妃恨恨的看我一眼,便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