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平安回到了毓庆宫,心里到底低落,一连几天都打不起精神来。我自牢里出来,康熙也未曾踏足过毓庆宫。听闻也不曾去过永寿宫与咸福宫。
这日,我闲着无聊,便唤了月娴往外出走走。穿过永葆苑,便是一条石子路,路的两侧并排种着树木。我与月娴漫无目的走着。
见得德妃与意贵人、李答应迎面过来。
她们三人见着我,行礼道:“良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唤起道:“都起来吧。”说罢,看一眼德妃,正好与她的目光相接。她不经意的移开转而看向前方。荣妃的事,她公然陷害于我,我对她,已经连最后一点的念旧情份都没有了。
我不再理会她们,离去了。
月娴见状,叹息一声,也不再作声,只默默的陪着我。
途经养心殿,月娴问我,道:“涓儿,你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皇上了。不进去吗?”
我淡然一笑,道:“荣妃离世,皇上心里亦是难爱的,我到底涉及荣妃的案子,此刻皇上若见着我,说不定更难受,罢了。回毓庆宫吧。”荣妃果然聪明,六阿哥离世的真相被揭发后,我与德妃未必肯轻易放过她,但她在我俩人面前自尽,我与德妃定然不敢轻易动三阿哥。所以,她也终究是聪明的。
因荣妃的事,我与宜贵妃、德妃都被康熙冷落一旁。三妃受冷落,康熙待勤嫔、恬嫔、李常在又向来淡淡的,这下,倒是意贵人与祥常在最为得宠了。其次便是如答应。康熙二十八年,农历十二月五日,康熙下旨晋意贵人为意嫔,祥常在为祥贵人。
当消息传递到我这里时,我正与宜贵妃在孝惠皇太后的慈仁宫陪着皇太后闲话家常。
皇太后听得道:“这两位新晋的嫔妃,哀家也见过几次,意嫔的性子哀家也甚是欢喜的,只是祥贵人性子羞涩,哀家没怎么跟她说过话。”自孝庄太皇太后去世后,孝惠皇太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年。我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感叹,地位纵使尊贵如皇太后,也不过如此。
宜贵妃状似无意的道:“近来皇上很是宠她们两个呢。”
皇太后微微扫视一眼我们,叹息道:“你们两人都是陪伴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人了。荣妃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你们打算继续这样沉没下去么?”顿了顿,又道:“宫里的女人就像开遍地的小花,每朵都争先恐后的开。都说见面三分情,你们这样成天不与皇上见面,久而久之,皇上还会记得你们么?”在我的印象里,皇太后都是与世无争的,如今说出这番话,倒让我有些愕然。
我与宜贵妃对视一眼,均苦涩的笑了。问心底那句,晋封这么些年,也斗了这么些年,总是觉得疲乏至极了。
宜贵妃轻声道:“只要皇上欢喜就好。”
皇太后听得,皱皱眉头道:“你们都还年轻,哀家也真是心痛你们两个的。你们若想再这样沉落下去,哀家也不多劝。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起身微微屈膝行一礼道:“谢太皇太后教诲。”
出了慈仁宫,宜贵妃对我道:“妹妹可有兴趣去姐姐处喝上杯茶?”
我含笑看着她,道:“这也好,反正天色还早。”说罢,便与宜贵妃一同去了咸福宫了。
宜贵妃进了殿,吩咐道:“去沏壶好茶来,本宫要与良贵妃好好的品品杯。”一旁的小宫女得令下去了。出到门口,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与宜贵妃默契的端起茶杯呷上一口,宜贵妃深意的看我一眼,道:“德妃与意嫔在后宫的走动也越发频繁了。如今意嫔最为得宠。晋了嫔位,协理六宫也未必不可能的。当初荣妃也是以嫔位协理六宫的。”
我再喝上一口道:“后宫向来由两位嫔妃共同协理,荣妃去世后,皇上也未再晋其他嫔妃协理六宫。德妃对协理六宫的大权也是虎视眈眈的。若让她们其中一个得了协理六宫大权,必成为我们的对手。”
宜贵妃点头道:“所以,今天皇太后说得对,我们再这样下去,终究行不好,总是要想个办法改变现状才好。”说罢,叹息一声又道:“良妹妹,自入宫以来,我没有一觉是睡得安稳的。孝懿仁皇后在生时,对得宠的妃子都是软硬兼施的,那时,惠妃又势厉。我每天只能收敛自己,在她们的光环下生存着。如今她们两人已然去世,以为日后会好过点了,不想一直与我们交好的德妃又因六阿哥的事反目。嫔妃的日子看似风光,实则无奈之极。”
我也甚有同感,苦涩一笑,道:“姐姐的心思,妹妹我又何曾不了解呢?可已经深陷其中了,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瞥一眼宜贵妃,她比我年长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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