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所动摇的了。此刻,我若再进言相誎,只怕会引得他反感。
苦思冥想间,忽听得门外禀守门太监高声禀道:“太后娘娘驾到。”
一会,孝惠皇太后便扶着青蒲姑姑的手进了来了。
康熙连忙领了众人向孝惠皇太后行礼。
礼毕,康熙过去扶了孝惠皇太后坐下,孝惠皇太后微微扫视一眼众人,神色担忧的道:“今天的事,哀家也听闻了。立后大典在即,怎就出了这样晦气的事呢?”
康熙恭声道:“让母后担忧了。实在是儿子的不孝。”
我看一眼窗外,天色已然暗下来了,明天清晨便是册后大典,前朝是指望不上的了,而我又所处尴尬。康熙明显也有所动摇,唯今之计,只有指望孝惠皇太后了。
德妃屈膝待罪道:“今天之事,惊到了太后娘娘,实在是臣妾失职,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孝惠皇太后看她一眼,缓缓道:“这事不怪你。平身吧。”转而对钦天监监司问道:“监司,如何天象如何?与明天的立后大典是否有冲撞?”
监司面色凝重道:“回太后娘娘,昨晚微臣夜观星象, 发现危月燕冲月,而前朱雀七星中井木犴与金鬼羊又隐隐发黑,此二星为凶星,并指向东方,东方一切皆大凶之兆。若明天行册立大典,只怕皆事不利。当年的孝懿仁皇后册立之即时,亦有过这样的天象呵。”
孝惠皇太后闻得脸色骤变,道:“皇上,若是如此,可该怎么好呢?”
康熙看我一眼,又看向孝惠皇太后,顿时语塞了。
容夕越众上前一步,跪拜下去,磕一记响头,道:“太后娘娘,可否容奴婢一言?”
孝惠皇太后皱着眉头看向容夕,片刻,方道:“你说。”我亦胆战心惊的看向容夕,暗忖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皇上与孝惠皇太后在此,现下时局紧张,她亦敢发言?她当真不想要命了么?但我亦知道,她如此,莫过于一切这我罢了。
容夕道:“今天后宫事有不顺,而册立皇后是举国同庆的事,若以立后的大喜这之事冲喜,想必可行。大清朝自老祖宗努尔哈赤以来至今,便已是愈加繁荣昌盛。且良贵妃娘娘又来自蒙古,自然深得老祖宗们的庇佑。”
容夕话语一出,孝惠皇太后也顿住了。
这时,一小太监来禀道:“皇上,看守宫门的侍卫来禀,朝中数名大臣跪拜在宫门外请求皇上取消明天的立后大典。”
康熙听得,怒道:“这班老家伙都不要命了吗?”
事已至始,我若再苦撑下去并不见得能起到大作用,看来,德妃与支持她的大臣们,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了。今天出了这样晦气的事,康熙与孝惠皇太后已心有动摇。我不如放手一博,若羸了,皇后的宝座,我明日还是会坐上去,但若输了,由我自己亲自开口请求,总不过于失了面子,且还能博取个贤良识大体的名声。再说,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