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听得,面色凝重,有点不可置信的道:“但这毕竟只是书上说的啊,不一定是真切的。”
我沉吟一会,轻轻的摇摇头,道:“她尚未入宫便已幻想自己能当上皇后。所以,当皇上下旨不再立后时,她便正如她说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也因此大病了一场,险此丧失了生命。试问,一个有着正常思想与心理的人,怎会有此举动呢?”
容夕仿佛也被我说服了,但还是犹豫问道:“那万一皇上不下旨召你回宫呢?”
我冷冷笑道:“这也无妨,本宫本就是自行请旨出宫祈福的,他若召本宫回宫便是最好,若不然,本宫依然可以以祈福完毕之名自行回来。见面三分情,回宫后可以再权谋。”
容夕面色凝重再劝道:“娘娘,这样终究不好呵,若你离开,只怕会有人会趁你离开就顺着杆子爬上来呵。”
我轻轻的抚摩着脸,道:“都说色衰则爱驰,本宫已然年到三十了,新的嫔妃又如水葱般鲜嫩,在后宫生存,就必须依赖皇上施以的那点可怜的恩宠,现下我失了皇上的心,若要再度复宠,终要下剂猛药才好。”“我只有羸了,才能再安然在后宫生存呵。”
容夕听得,叹口气道:“娘娘,你又何必这样悲观呢?欣贵人利用腹中子陷害于你,但到底皇上并未处罚了你呵。你可记得,皇上曾下旨说,若有谁再伤害皇嗣,必定诛连九族。但如今皇上只是要你以八阿哥的名义起了誓。而对外却并未公开欣贵人腹中子的死因呵。”
我道:“正是如此,我才要在这样做,一来,澄清自身的清白,二来,也要用十二年的感情做为赌注。皇上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让我日后有何颜色在后宫安然立足呢?”
容夕还想再劝,我止住她道:“好了,你的担忧本宫自然知道,但兵行险招,这些年来,本宫都在争,都在斗,不妨再多争一斗,再多斗一次。”转而叹息一声又道:“容夕,本宫心里有多痛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有八阿哥,本宫真宁愿离宫去独自生活呵。”
容夕知道劝不住,便道:“既然娘娘主意已定,奴婢只追随娘娘便是。”顿一顿,眼神变得深意起来,又道:“娘娘,我们该在离去前,做下回宫的准备才好。”
我略略思索一会,道:“你待会儿去状元府一趟,把此事告诉月娴。现在已是二月底了,清前时节,宫里每年都会派人去五台山祭拜。到时让大同寻机会提醒皇上吧。”
容夕懂了我的意思,道:“奴婢遵命。奴婢待会就去。”
翌日,午间,我一身淡装与容夕到养心殿去。来到殿外,李德全见得我,微微惊愕,连忙过来请安,恭声道:“贵妃娘娘万安。”
我淡淡道:“李公公免礼,皇上可在养心殿?”
李德全微微点头道:“回娘娘,皇上在里面。”说落,深意的看我一眼,但宫中生活多年的他,终究知道不该问的便不问。欠欠身,又道:“请娘娘稍等,奴才现下就去通传。”说罢,便去了。
一会,李德全出来,道:“娘娘,皇上请你进去。”
我进了去,见得他在低着头看折子。
我单膝跪地请安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头也不抬的淡声道:“免礼吧。”声音平淡得宛如只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看得他这个样子,我有点不知所措,深呼吸口气,道:“皇上,臣妾请旨到五台山去吃斋念佛,以为后宫祈福。”
康熙听得,猛然抬头,微愠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沉吟片刻,道:“臣妾知道。但臣妾去意已决,还请皇上允许。”
康熙蹙眉道:“上次出宫的教训你是忘了吧。”
我苦涩一笑,道:“五台山不同观音庙,五台山离宫里远,且有侍卫把手,相信会无事的。”着意把‘离宫里远’四字发音加重。话罢,目光余梢仔细的留意着他的神态变化。
果然,康熙听得脸色一变,愠声道:“你可是在生朕的气?”
我轻轻的摇头道:“臣妾不敢。”
康熙看我一眼,问道:“那你为何执意要出宫去呢?”
我道:“哀大莫过于心死,既然皇上已然不信臣妾,臣妾再留在宫里也难受,请皇上允许臣妾出宫到五台山去吃斋念佛一段时间,一来为后宫众人祈福,二来也为欣贵人的孩子诵经,希望他早日登上极乐吧。”
康熙变得一凛,问道:“哀大莫过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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