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才不致于孤独终老。”
康熙听得,眸上掠过几许感动,道:“朕很庆幸人生中还有一个这样的人,也庆幸朕的人生中只有一个这样的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苦涩一笑,转而脉脉柔情道:“皇上心的心意,臣妾明白了,臣妾再也不会跟皇上置这样的气了。”顿一顿又道:“今天臣妾审理了德妃与欣贵人的事,也把问题给澄清了,只是一场场误会罢了。现下欣贵人也回清莲轩了。欣贵人在大牢里呆了好些时日,皇上可要找时间去好好宽慰她才好呵。”
康熙道:“朕的良儿就是大方,不过也罢了,良儿这般委屈求全,朕也不能负了良儿的一番好意,朕找个得空的时间去看看她便是了。”
一夜无语,与他同塌而眠,心头却有着不由自主的抗拒。看着熟睡中的他,心头除了悲哀还是悲哀。女人的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吧,爱时,真的爱。不爱时,也真心的不爱。像我与康熙,纵然回宫后,他对我宠爱有加,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而对常宁,纵然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爱了就是爱了。这种爱并不因他人远在天边而停止。
七月初一,又是每月向孝惠皇太后请安的日子。这日,我起个大早梳洗一番,用过早膳便与容夕一同去请安。
来到慈仁宫,见得欢答应已在等候着了。欢答应见着我,连忙起身问安,口中恭敬道:“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中。”话语中,恭敬中添着几许客气。
我微笑道:“有些日子没见过欢答应了,欢答应可在忙着什么呢?”
欢答应淡淡一笑,道:“臣妾闲人一个,没什么可忙的,只是平日里不甚欢喜出户罢了。”我自五台山回来,也只在她随众嫔妃来问安时见过一次她。犹记得,我临去五台山时,只得她与宜贵妃前来相送。而我以皇贵妃位分回宫后,她亦未前来邀功。对她的好感不自禁的多了几分。
我道:“若答应闲着无事,有空便来毓庆宫小坐一会吧。咱们同是来自蒙古,老乡见老乡,多多走动更好。”
欢答应微微屈膝一礼,客气道:“谢皇贵妃娘娘。”
正谈话间,众嫔妃陆续来了。
不久,听得小太监尖着嗓子高声禀道:“皇太后到。”话落,孝惠皇太便由青蒲姑姑搀扶着迈着细碎的步子出了来。
我忙领了众嫔妃跪拜下去请安,口中整整齐齐道:“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孝惠皇太后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强颜一笑,道:“都起来吧。”
谢过恩,我关切问道:“太后娘娘,见你精神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太后微微一笑,道:“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总是小病小痛总是不间断的。”
我道:“那可传太医瞧过了。”
孝惠皇太后道:“都是老毛病了,瞧了也是一个样,都只是开些苦涩的药喝下呵。不过也罢了,人老都这样。”
德妃听得,屈膝一礼道:“素闻太医院的周冉周太医医术高明,不如待会儿请周太医来替太后娘娘把把脉可好?”
孝惠皇太后道:“德妃有心了,哀家这老毛病纵然是华陀再世,想来也难以妙手回春的了。人呵,谁都无法抵挡得了岁月的洗礼。”
众嫔妃与孝惠皇太后聊了一会儿话便离去了。
待得众嫔妃离去,我欠身一礼,上前去关切道:“太后娘娘,你今天精神不好,臣妾在这里侍候你可好?”
孝惠皇太后含笑看着我,道:“你孝顺哀家是知道的,但你刚重新接管六宫事,诸事繁忙,不必在哀家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呵。”
见着孝惠皇太后伤感至此,我微笑道:“怎会,忙碌多了,陪着太后娘娘你正好静静心。”
孝惠皇太后叹息一声,忧伤道:“哀家这一病,总是梦见太皇太后,只怕哀家也快要去太皇太后了吧。”
我听得,心头一凛,我自晋封以来,与孝惠皇太后的关系就好。孝惠皇太后这人的心思也简单,不似孝庄太皇太后的精明。所以跟孝惠皇太后相处,我也甚觉得轻松。安慰道:“太后娘娘您与太皇太后感情深厚,病中多思,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人总有个三灾六病的,太后娘娘你会好起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