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你也知道本宫是为何事而来了吧?”
德贵妃点点头,叹息道:“祥嫔与十二阿哥去了,祥嫔到底跟着我身边多年,我又何尝不伤心呢?”
我愠声道:“你还配伤心吗?”若非德贵妃相逼,祥嫔未必就会走上绝路,德贵妃她难道忘了祥嫔是如何舍命助她脱困的?
德贵妃深呼吸口气,轻轻的合上眼睛,两行泪水随之流下,片刻,方冷冷道:“是啊,我不配。可是,生活在这深宫中,我能有什么办法,说透了,她依附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如今,她死得其所。”
我冷声道:“若你还有一点人性的,就请你放过祥嫔的父亲,祥嫔与十二阿哥就这样走了,若在九泉之下得知她的死依然换不回父亲的平安,她死不瞑目呵。”
德贵妃冷冷一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我想跟你争,想跟你斗吗?生活在后宫里,你只需要照顾好你那两位好姐妹便是,而我呢?我的一举一动,关系到乌雅氏一族,你说我能不争,能不斗吗?”
德贵妃的苦衷我自是懂的,或许说,这不只是德贵妃的苦衷,更是后宫众嫔妃的苦衷。我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却不能宽恕她的所作所为,只道:“本宫今天来,是希望你能放过祥嫔的父亲。”
德贵妃反问道:“若我不放过呢?”
我冷冷的看着她,冷声道:“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罢,便离去了。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德贵妃道:“本宫奉告你一句话,做人做事要留有余地才好,一个人的狠心,往往会逼死自己。当年的佟佳氏便是一个例子。”说罢,大步离去了。
祥嫔与十二阿哥离去,康熙到底伤心,每天除了批阅折子,就只去德贵妃的永和宫与悦贵人的锦绣宫。除此以外,并未踏进其他嫔妃处一步。而德贵妃身蒙恩宠,又得摄管六宫大权,渐渐的,她在后宫的位置覆盖过我这皇贵妃了。
八阿哥渐渐的长大了,康熙对他的宠爱只逊于太子,并未因我的事而牵连到他。我也放心了不少。只是偶尔的想到绿蝶那天的话,便心头难安。
容夕见得我这些天总是神色忧忧的,便问道:“娘娘,可为什么事烦心至此?”
我知道瞒不过容夕,便把绿蝶的话如实告至容夕。容夕听得,微微沉吟一会,道:“奴婢这段时间细心的留意着,经皇上摔马的事,皇上好像也不生娘娘的气了,只是或许皇上的心结还在故而冷落娘娘吧。”顿一顿又道:“至于恭亲王福晋说的,奴婢觉得,不如找人去劝劝她,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我点点头,赞同道:“本宫也有这个想法,但现下我与他终究讳忌,若与恭亲王府往来,只怕会惹皇上更反感。”
容夕略略思索一会,道:“不如去请状元夫人帮忙可好?”
我听得,蹙蹙眉道:“这样终是不好呵。”月娴当年对常宁倾幕至深,若要她去,只怕会引起她的难受。再说,如今月娴又临盆在即,我怎舍得她操劳呢?
容夕是懂我的,道:“月娴如今与状元爷感情如胶似漆,怕是早已忘却往事了。”
我细细的思索一番,还是摇头道:“咱们还是想别的法子吧。”我与常宁的事,我一直不告诉月娴,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容夕劝道:“此事事关恭亲王的亲生孩儿,奴婢觉得只有月娴姑娘才信得过。娘娘,你与月娴十多年的姐妹情份,月娴的心性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容夕一语正中要害,是啊,我与月娴十多年来,风风雨雨的走过来,我们都深深的了解彼此,沉吟一会,道:“月娴现下也快临盆了,再请她入宫终是不好。但现下十二阿哥的事刚发生,实在不得向皇上请旨出宫去呵。”
容夕听得,单膝跪拜下去,道:“奴婢愿意去走一趟。”
我长长的叹息,月娴如今临盆在即,我却还拿这样的事去烦扰她,终究心头难安。只是,常宁的孩子,我终究不忍心。便道:“让本宫再想想吧,毕竟月娴现下情况特殊。”
正说话间,至清便急冲冲的进了来,一脸喜悦的禀道:“皇贵妃娘娘,好消息,月娴姐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听得,心头大喜,连忙问道:“真的吗?”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实在太开心了,月娴她,终于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