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重重的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奴婢是听采买司的宫人说的。”采买司的宫人经常外出,对宫外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
容夕见状,亦笑不拢嘴道:“恭喜娘娘了。”顿一下顿又道:“月子里的女人不能伤神。那这事是否待月娴坐完月子再说呢?”
我略略思索,道:“我们另想办法吧。绿蝶的事不能再拖了,他的孩子若有个好歹,本宫终究心头难安。”
容夕点点头,沉吟一会,道:“福晋怀孕,王爷会知道吗?”
想及那天绿蝶告诉我,她腹中的胎儿是灌醉了常宁而来的,而她又起了牺牲腹中子的念头,她又怎会让常宁知道呢?我道:“绿蝶不一定会告诉他。”
容夕道:“那就好办了,咱们直接告诉王爷,让王爷跟福晋说去。再怎么说,那终究也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呵。”
我赞许道:“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该如何把信息传递到他那里去呢?”
容夕道:“这个,奴婢愿意走一趟。”
我道:“也就只有这样了。”
翌日早晨,容夕借去看望月娴为由,出宫去了。到了傍晚,依然没见回来,我心头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
我正思绪间,李德全进了来,见着我,打个千儿,面色凝重的道:“皇贵妃娘娘,皇上请你到养心殿一趟。”
我听得,心头一凛,问道:“请问李公公,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
李德全叹口气,只道:“皇上与恭亲王在养心殿了。”
我深呼吸口气,心知不妙,道:“本宫知道了,谢谢公公。”
待得李德全离去,我目光余梢瞥见至清与元冬亦面色凝重的候在一边。
突的,元冬跪伏下去,诚恳道:“娘娘,奴婢虽不知出什么事了,可看李公公的面色,便知道是不好的事,容夕姑姑出宫后至今未回,奴婢恳求娘娘让奴婢随娘娘一同去。”
至清听得,也忙跪拜下去,道:“娘娘,元冬到底来毓庆宫时间短,且年纪也小,求娘娘让奴婢随同去吧。”
我深深的看她们一看,心知这次非同一般,便道:“就元冬随本宫去,至清你来毓庆宫时日久,容夕现在没回来,你就留在毓庆宫打理宫中事吧。”
至清听得,欲要再请求,我止住她,道:“好了。”转而对元冬道:“元冬,你随本宫一起去。”
来到养心殿,李德全见得我,行一礼道:“娘娘,皇上说只让你进去。”
我会意,对元冬压低声音,道:“你留在这里吧,若有什么事,就去请太后,知道吗?”
元冬担忧的看着我,红着眼圈子点点头,低声答道:“奴婢知道了。”
李德全见状,替我推开门,我便进了去。
只见康熙脸色阴沉的坐于上首,而常宁脸色依然冷淡的站在正殿中央。我小心冀冀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康熙不叫起,只道:“桌上有两杯毒酒,白瓷酒杯没毒,紫砂酒杯有毒,你们一人选一杯吧。”
我心头一凛,深呼吸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问道:“皇上,请问这是为何?”
康熙怒道:“你借状元夫人生诞子为由,让你的宫人去恭亲王府,是为何?”
听得康熙的话,容夕果然是出事了,我轻轻的合上眼睛,心知此刻,我与常宁只能留下一个,既然如此,那便尽我最后的一点力量吧,悲伤道:“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那臣妾再留下也没意义了。”话落,便快步过去欲喝下毒酒。
常宁见状,忙拉住我,额上暴满青筋,急声道:“皇贵妃娘娘,你这又何苦这样呢?你还有八阿哥啊。皇上是在乎你的。”
说罢,一所推我落地,自个儿喝下了那杯紫砂毒酒。瞬间,面容扭曲的倒地,我见得,吓住了。
只见康熙依然脸色阴沉的坐于上首,常宁口吐鲜血,苦涩一笑,道:“皇上,臣弟先行一步了,皇贵妃娘娘是着意你的,希望臣弟的离去,能消除你与皇贵妃娘娘之间的误会。”
康熙沉吟片刻,蹙眉问道:“你真的愿意为她去死吗?”
常宁淡淡一笑,道:“臣弟是愿意为皇上去死。在臣弟很小的时候,心里便倍加敬重皇上,如今多少年过去了,皇上在臣弟心中从不曾改变过。”常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神越来越迷离,道:“皇上,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臣弟的好。”话落,便晕迷过去了。
常宁他死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下,忽的,两眼一黑,也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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