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煞是美丽,忽的,常宁出现了。我心头大喜,忙要上前去拉住他。可他却笑着后退着脚步子离我渐去。我抽泣着追去,可怎么也追不着。突然的,他就飘上云端不见了。
我“啊”的一声惊醒就马坐起。容夕挑了帐帘前来,关切问道:“娘娘,你是怎么了,在做恶梦吗?”
我问容夕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容夕道:“现下刚到亥时。”“娘娘可是做恶梦了?”
我点点头,不由自主的道:“容夕,我想他。”
容夕叹息一声道:“娘娘,终究是回不来了,奴婢不敢劝娘娘忘记,但请娘娘别过于为难了自己也放宽心呵。”
放宽心?让我如何放宽心?他终是因我而死。若有得选择,我宁愿喝下那杯毒酒的是我。康熙,他真是太狠了,他逼死自己的亲生弟弟,午夜梦回时,他可曾有过一丝毫的内疚?道:“是啊,是回不来了,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说罢,泪水涟涟淌下。
突的,听得守门内监高呼:“皇上驾到。”
我见状,忙下塌去接驾。一会,康熙便进来了。
我请下安道:“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执起我,道:“免礼吧,这些天照顾七阿哥,你累坏了吧。”说罢,打量我一眼,疑惑问道:“双眼红红的,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道:“没什么?只是臣妾刚才做恶梦,梦到七阿哥出事,吓醒了罢了。”
康熙叹息道:“这些天确实辛苦你了,也只有你才有这份心呵。”当真,七阿哥戒药期间,后宫众来也有往来看过,不过终究也是碍着情面走个场子罢了。
我道:“七阿哥戒药辛苦失去理智,少些人在也是好的。”
康熙抚摸着我的脸,怜惜道:“七阿哥弄的伤还没好,现下你又哭肿了眼睛,朕看着着实心痛。”
我淡然一笑,道:“七阿哥也属无心,现下臣妾亦不过是一时心伤罢了。”“幸好七阿哥现下已安然渡过。”
康熙点头道:“刚才朕也去瞧过七阿哥了,这孩子与佳仪一样,从小胆怯内向。朕以为,他经历这样的打击会灰心丧志,却不想他反倒变开朗了。”“良儿,这是你的功劳。”
我苦涩一笑,道:“儿是娘的心头肉,臣妾深爱皇上,自然把皇上的孩子视作亲生,只要他们个个都好,臣妾便安心了。”
这夜,康熙宿在毓庆宫,我是怎么也睡不着,听得他均匀的呼吸,想及常宁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幕,心头一阵伤痛。假如,从前他对我只与一般嫔妃无二。假如,我不把真心交与他,或许,我与他,就以君臣之心相处到老呵。可人生没有假如,他逼死了常宁,逼死了那愿意为我去死的常宁,逼死那个已走进我心里无法拔除的常宁,我终究恨极了他。每每与他欢爱过后,我都有种深深的恶心。
翌日清晨,我欲要起身侍候康熙上早朝,他怜惜的按住我,道:“良儿,这些天你也着实累了,再睡会吧,有宫人服侍朕便好。”
我听得他的话,抬眸看向他,道:“还是臣妾服侍皇上吧,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康熙止住我,柔声道:“听话。”
待得康熙去了上早朝,我便再睡下了。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
容夕服侍了我晨起,道:“娘娘,听闻状元爷严刑审问了侍候七阿哥的宫人,其中七阿哥房里有个小太监出来认罪,说是欣嫔娘娘交待他这样做的,并把欣嫔利用七阿哥来陷害德贵妃的事抖了出来,皇上大怒,把欣嫔娘娘母家一族抄家发配到边僵去了。”“顿一顿又道:“自欣嫔娘娘去世后,她的母家人便一直弹劾德贵妃的娘家人,如今欣嫔母家没落,乌雅氏一族倒是少了个劲敌了。”
我沉吟一会,道:“欣嫔用五石散利用七阿哥,的确该死,但欣嫔已然去世这么久,人走茶凉,那太监怎会到现今还给七阿哥送药呢?”“那给七阿哥送药的太监现下在哪里了?”
容夕道:“他说出真相后,本想咬舌自尽,但立马被状元爷给发现了。状元爷才止住了他。”
这时,至清推了门进来禀道:“娘娘,宜贵妃娘娘来访。”话落,宜贵妃便扶了一小宫女的手进了来了。
我下塌去迎接,道:“宜姐姐来了。看妹妹梳容凌乱的,叫姐姐笑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