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什么事呢?”幕容官女子是德贵妃当初献给康熙的,除去刚承宠时恩宠还可外,其余都不过寥寥。现下,康熙更是早已把她抛之脑后。我也甚是不喜欢她这种一朝得意便耀武扬威的人。所以平日里几乎不与她有来往。今日她上门来,我倒是有些意外。
幕容官女子沉吟一会,旋即道:“奴婢知道以前得罪过皇贵妃娘娘你,不敢求皇贵妃娘娘原谅。奴婢今天会来,是想跟娘娘你做个交易。”
她与我做交易?我倒是好奇了,沉吟一会,道:“你要跟本宫交易?你要跟本宫交易什么?”
慕容官女子自信一笑,道:“奴婢虽愚笨,但后宫这些年来的事,奴婢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奴婢区区一贱`婢,不敢再奢求能得到皇上青睐,只求能还自己个自由身。”
我疑惑问道:“自由身?那于官女子来说,怎么样才算是自由身呢?”
幕容官女子抬眸看一眼窗外,深呼吸口气,道:“这宫里虽好,可终究处处得守个规矩,不如宫外来得欢畅,奴婢当初因贪幕虚荣,一时糊涂,承欢于皇上,所以,纵然现下已年过二十五了,可依旧不能再出宫,只能在后宫里终老,奴婢实在后悔呵。”“所以,奴婢今天来,有一事要与皇贵妃娘娘你做交易,以换取奴婢的自由。”
我阴冷着脸,定睛看向她,见得她脸上透露着毒辣,眸中却更多是无奈,道:“你已是皇上的官女子,按规矩,你是终生不可出宫的,如今你却明目张胆的要本宫助你出宫,你可知道,若本宫把这话状告到皇上面前,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官女子苦涩一笑,道:“娘娘,你觉得奴婢再在宫里呆下去,还有意义吗?皇上早已忘了奴婢,而奴婢又因承宠过皇上而惹得其他宫人对奴婢冷嘲热讽的,奴婢的日子实在难呵,所以,奴婢今天冒险一试,若能成功,奴婢从此就自由了,若失败,横竖都是个死。”
她的处境,你又怎会不知呢?落魄的主子不如奴才,更何况她连落魄的主子都不是。我缓缓道:“你想要拿什么与本宫做交易?”
幕容官女子道:“娘娘若掌握了这一信息,要想彻底扳倒德贵妃,绝不是难事。不过,奴婢要娘娘起誓,若采取奴婢这一线索,必助奴婢出宫。”说落,定睛看向我。
听得事涉德贵妃,而幕容官女子到底是德贵妃提携起来的,德贵妃的事,她知一二也未必不会。冷冷看她一眼,便道:“你说吧,本宫的性子你清楚的。本宫若觉得你的线索有用,定会相助于你,若觉得无用,本宫也不为难你,只当你今天没来过。”
慕容官女子听得,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道:“娘娘的为人,后宫皆知。有娘娘这句话,奴婢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顿一顿,一字一句道:“德贵妃她与隆科多有染有时。”
我听得,心头一凛,隆科多是孝懿仁皇后的亲生弟弟,当初佟氏一族结党谋利时,他却独善其身,因而,康熙重棰清理佟氏一族的重臣时,独独留下隆科多。而隆科多在佟氏一族大势去后,也只在朝中担任闲职。我问道:“此事你可有证据?”
慕容官女子道:“此事是奴婢暗中留意了好久才来禀告皇贵娘娘娘的。”说罢,掏出一纸烧剩一半的信纸,又道:“这是奴婢趁人不备时,在永和宫拿来的,请娘娘过目。”
我接过一看,称呼里的确是德贵妃的闰名成玉,信纸虽已烧去一半,可终能清楚信中大概的意思,信中尽写了对隆科多对德贵妃的思念之情。我合上信纸递与容夕,道:“拿去鉴定字迹是否为隆科多所为。”转而对幕容官女子道:“你且回去吧,本宫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到。但若你敢胆借此来蒙蔽本宫,本宫绝不饶你。”
慕容官女子恭敬一礼,道:“谢皇贵妃娘娘,那奴婢就静候娘娘的佳音了。”说罢,再屈膝一礼退去了。
待得幕容官女子离去,容夕谨慎道:“娘娘,你觉得幕容官女子的话可靠吗?”
我抬眸看一眼容夕道:“在这宫里,本宫除了你与月娴,谁也不信。”“不过,既然幕容官女子把这消息带来,咱们不妨也留着点,这些年来,本宫与德贵妃始终势均力敌,如今四阿已渐渐年长,若他日得力于皇上或太子,德贵妃便更多一个后盾,于本宫与八阿哥是毫无益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