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冷一笑,道:“他要来便来,不来本宫也无法勉强,随他去了。”
容夕叹口气道:“现下皇上宠着悦妃与欢常在,悦妃也就罢,只怕欢常在不久便又会晋封了。”
我道:“也是时候了。”顿一顿又道:“嫔妃凋零,去挑几个可心的宫女,去求宜姐姐引荐给皇上吧。”我摄管六宫,允许有分宠的人,但不允许有专宠的人。专宠过度,难免骄横,自是不好管制。
容夕会意道:“奴婢知道了。”
三天后,康熙晋了宫女乔氏为乔答应,黄氏为黄答应。
旨意传到毓庆宫时,至清含笑道:“这两位新晋答应,倒是比当初的幕容官女子得脸多了,虽不得封号,可也是实实在在的小主。”说罢,看我一眼,自知失言,便惊惶的垂下头,大气不敢喘的。
我装作没听见。抬眸看一眼窗外,对容夕道:“外面的天气还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容夕得令,便随我一同出去了。
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储秀宫门口。储秀宫是从前僖贵妃居住的,自僖贵妃走后,便一直空着。站在储秀宫门口,抬眸望向写着“储秀宫”三字的牌匾,停下了脚步。
想及僖贵妃当初助我脱困的情景,想及僖贵妃那条涂了蜂蜜的五爪金龙。轻轻的推了门进去。只见眼前一片荒凉。毫无当年僖贵妃在世时的景况。我蹙蹙眉,便沿那条杂草丛生的石子路进了去。
推开正殿的门,一股压闷空气顿时扑鼻而来。我轻轻的用绢子掩鼻走进去。
容夕见状,用绢子平铺在椅子上,道:“走了这么久的路,娘娘可是累了?要不坐一会?”
我点点头,道:“这也好。”
坐下,仔细的打量着殿中的摆设,僖贵妃是独特的,因而这殿里的设计与摆设也独特的。抬眸间,见得梁上仿佛搁置了东西,隐隐可见。我指着梁上,对容夕道:“容夕,你看那是什么?”
容夕顺着我指的方向,也抬眸望去,片刻疑惑道:“好像是个盒子。”
我点头道:“僖妃已去世多年,这盒子却依然搁置在此,看来是不为人所发现而留下来的。”
容夕道:“奴婢想办法把它取下来吧。”
我抬眸眺眺眉眺望,梁上离地面甚高,便道:“到处面去看有没有竹竿子吧。”
容夕听得,依言去了,一会,便拿了竹竿子回来,往梁上一挑,盒子“啪”一声瞬间摔落在地。
我过去拾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只装着张地图,我心头一阵疑惑。
容夕也疑惑的看了看,道:“这只是张地图。”顿一顿又道:“听闻这储秀宫是按僖贵妃娘娘自个儿的要求修葺的,这地图莫不是储秀宫的地形图?”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点点头,道:“看样子确实是,只是,僖贵妃为何要留下这地图呢?搁置梁上经年没让人发现,难道是僖贵妃有意而为之吗?”僖贵妃行事,不受宫中逻辑所约事,她去世前我虽与她接触过一段时间,却并不曾真正了解到她。或许说,她从就不给人有机会让去了解过她。
容夕略略思索,道:“有这个可能。”
与容夕一同拿了地形图出去院子,对置地形细细的参详了一番,见觉的确只是张地形图,就收起与容夕一同离去了。
回到毓庆宫,我打发了至清下去,便拿出地形图仔细的看起来。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前的储秀宫如同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且又是按僖贵妃的构思修葺的。僖贵妃前把地形图藏于盒子中搁置梁上不轻易让人发现。难道地图中暗藏玄机?我拿着地形图仔细的换方向看了数遍。忽的,发现图中有几条线条略粗,不仔细看,实在看不出。疑惑看一眼容夕,道:“容夕,你看。”
容夕也看过来,顿一顿道:“这几根线的确是比图中的其它线要粗一点,莫不成其中真的暗藏玄机?”
我面色凝重道:“僖贵妃与众不同,不受世俗条规约束。”“找个适合的时间,咱们悄悄的按着你路线去看看便知道了。”
容夕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我躺在塌上辗转反侧,僖贵妃离世多年,我已许久没再想起过她了,那年她大义助我脱困的情景,仿佛已是好久好久的事了。想及深处,暗自深深叹息,纵使是她那样的奇女子都依然挣脱不开这条条框框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