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暗忖,容夕就是这么样一个心细如尘,智慧更是十足的人,可就这么一个人,却把大半辈子淹埋在皇宫里。想及于此,为容夕悲叹之余,也甚是欣慰月娴能找到好的归宿。月娴得大同痴心相待,更诞育爱情结晶,这可是比权高位重的后宫嫔妃幸福多了。但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莫过于此了。
翌日清晨梳洗好,便听得守门小太监高禀:“悦妃娘娘到。”
在一旁侍候我梳妆的元冬微笑道:“悦妃娘娘当真是有心,一个月中总有不少天来毓庆宫请安。”悦妃自宜贵妃提携她得宠后,一个月内总有数天往来毓庆宫与咸福宫请安。且平日里与你众嫔妃相交好,自承宠以来,也一直得康熙宠爱,只是后来新晋了乔答应与黄答应后,恩宠便稍差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这些年,我管理后宫,可以分宠,但不可以专宠。
我听得,便扶着元冬的手出到正殿,悦妃见着我,忙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微笑唤起:“悦妹妹平身吧。”
悦妃谢了恩便起来。
我很是客气的道:“悦妹妹总是这么的礼数周数。辛苦悦妹妹了。”
悦妃微微一笑,恭声道:“臣妾能常常来毓庆宫向皇贵妃娘娘请安,是臣妾的福气,但愿娘娘一切安好,臣妾年年岁岁来向娘娘请安。”说罢,状似不经意的打量一眼元冬,笑道:“元冬姑娘越发俊俏了。”
我抬眸看一眼元冬,见得元冬发髻上簪着朵大红的芍药,果然比平日里淡妆素裹得体多了。元冬听得,不由自主的摸摸发髻上的芍药。脸微红,笑道:“悦妃娘娘夸赞了,今天是奴婢生辰,奴婢便想喜庆点罢了。”
我听得元冬说今天是她的生辰,便笑道:“你来毓庆宫也有不短的时间了,既然今天是你的生辰,待会吩咐小厨房做些菜淆,庆祝一番是了。”
元冬听得,忙跪拜下去,道:“奴婢不敢,奴婢卑微,能侍候在娘娘身边已是最大的福气了,不敢再庆贺生辰。”
元冬舍身救我的情景历历在目,我甚是感动,因而元冬伤好后,我对她不自禁的着意了几分,便道:“没事,就把宴席设在你房里吧,这样也不至于违了宫规,咱们不说是庆祝你的生辰,只是普通的吃点东西便好。”
元冬感激的磕一记响头,红了眼圈子道:“谢娘娘。”
傍晚,宴席便摆在了元冬房里,不用当值的宫人全都去来参加了,我碍着身份,只一个人在正殿里看书,且纵然我去了,他们也不会尽兴。众人嘴里虽不说,可也心知肚明。我亦悄悄的让容夕拿去条羊脂白玉项链以表祝贺。
宴席摆开一会,元冬便托着盘子来到正殿,见着我在看书,跪拜下去,嘴里感激道:“奴婢谢娘娘的美意。奴婢自入毓庆宫来,便蒙娘娘照顾,奴婢无以表达对娘娘的谢意,只能在今天薄酒相敬娘娘,祝娘娘一切顺心如意。”说罢,把酒端到我面前,道:“娘娘,奴婢无以为谢,薄酒一杯,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我微微一笑,端过酒杯,笑道:“今天过后,你又长了一岁了,本宫也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话落,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元冬红了眼圈子,道:“谢娘娘。”
如是几天,一天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全身不舒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想动,动不了,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我塌侧,我潜意识的想出声,奈何无论如何努力,依然出不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醒来,见得容夕与至清神色担忧的候在我塌侧。俩人见得我醒来,惊喜道:“娘娘,你可终于醒来了?”至清到底年轻经事少,眼泪水不住的淌下,偷偷的侧过脸用绢子拭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们,疑惑问道:“本宫怎么了?”
容夕深吸口气,道:“娘娘,你昏迷了整整两天一夜了。”
我听得,心徒地一陡,疑惑道:“为什么?本宫只是感觉自己睡了一觉罢了。”
至清红了眼圈子道:“前天晚上奴婢守夜,到了天已大亮时,娘娘你依然还没醒来,奴婢甚少见娘娘睡得这么长的时间,便掀帘子去看了。不想娘娘却依然睡得熟,奴婢以为娘娘只是贪睡,便不敢叫醒娘娘了。谁知到了中午,娘娘依然没有醒来,奴婢就知道出事了。找忙唤人找了周太医来看。”“娘娘居然是陷入了昏迷,奴婢当真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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