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致八月,热气渐渐淡去,各宫走动也渐渐多起来。
这日,众嫔妃聚在我的毓庆宫,忽的,至清面色泛白,急匆匆的进了来,见着各嫔妃在,忙走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娘娘,周太医出事了?”
我听得,心头一凛,问道:“怎么了?”
至清道:“周太医酒后对欢妃娘娘的宫女做下了不耻之事,欢妃娘娘娘一气之下,把周太医罚入了慎刑司。”
周冉的为人与自制力我是知道的,小意离去这么多年,他都无意嫁取,现下去淫`秽欢妃的宫女?我不可置信的蹙了蹙眉,道:“这事可有传到皇上那里去?”
至清细声答道:“应该还没有,奴婢刚刚经过春禧殿见着,便赶紧来禀告娘娘你了。”
宜贵妃见状,关切问道:“良妹妹,可是有什么事?看你脸色不好。”
我深呼吸口气,道:“都是一些宫中锁事罢了。”
宜贵妃听得,才稍稍放下心来,抬眸看一眼窗外,道:“天色也不早了,出来这么些时间,也该回去了。”
众嫔妃见得宜贵妃离去,也便寻了借口一同离去了。
待得众嫔妃离去,容夕小心冀冀的问我:“看娘娘的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
我阴沉着脸,冷声道:“周冉淫秽欢妃的宫女被捉,现下已发落到慎刑司。”
容夕听得,大惊失色,亦不可置信的道:“怎会这样?周太医的品行,众所周知。”顿一顿问道:“娘娘打算怎么办?”
我冷冷一笑,道:“未经本宫的同意,擅自把人罚去冷宫,这不像欢妃的作风。”“欢妃自入宫后,便收敛锋芒,言行处事很是低调,现下大张旗鼓的把一个太医罚到慎刑司,不过是告诉外人,周冉之过份,实在让她忍无可忍?若本宫没料错,天黑前她会来毓庆宫哭诉。”欢妃擅自把周冉罚去冷宫,她岂会不知这是越权的行为。当然,但凡“戏子”,都喜欢好戏演到足。
容夕略略思索,点头道:“如此一来,娘娘若要坦护周太医便难了。欢妃这招虽险,可也实在高。”的确如此,若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把周冉罚去慎刑司,会被人认为是任性妄为,可一个平时淡然处世,事事谦让的人,忽的做下一个“大张旗鼓”之事,往往会被认为是出于忍无可忍。
我沉思一会,道:“既然她要向本宫挑战,那本宫成全她便是了。”顿一顿,苦涩一笑,道:“这后宫的斗争,当真永无止境。”
果然,傍晚,欢妃便来了,见着我,满脸羞愧的行一礼,歉然道:“臣妾来向皇贵妃娘娘请罪,还请皇贵妃娘娘饶恕臣妾的冲动和为臣妾宫里的宫女品珍做主。”
我定睛看向她,见她眼神依然清澈,只是现下相见,让我无比反感。我不唤起,冷声道:“作为嫔妃,且忝居高位,行为如此的莽撞,当真失了女德,实在该罚。既然现下你自行来请罪了,便到毓庆宫的院子里罚跪两个时辰吧,好长长记性。”转而对容夕道:“去把女德和女训两本书拿去给欢妃念着,也好让她牢牢的记住以后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面对这种假小人,若跟她玩心机,装可怜,只会是给了她戏台,不如一针见血来得好。欢妃她再能装,位分终究居我之下。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现下,我就要用官位压镇她。
欢妃许未想到我会如此不顾情面的将她罚跪,涨红了脸,忙急声道:“娘娘,臣妾有罪,只是院子里头地面坚硬。只怕……”
我厌恶道:“正因如此,才会让你长记性,宫中规矩向来严明,今日你越矩过本宫,若本宫不加以制管,明日便会是太后,后日便会是皇上。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本宫偏坦了你,来日也难受管理后宫,你出去院子里跪着吧。”顿一顿,对容夕道:“去传各宫嫔妃来看着,以儆效尤。”
欢妃听得众嫔妃来,脸色瞬间惨白,怨恨的看我一眼,不再求饶,站起扶了贴身宫女的手出去了。至清见得欢妃出去,知道我主意已定,也上前屈膝一礼,道:“奴婢现下就让人传唤各宫嫔妃。”待得我点头同意,就快快下去了。
容夕见状,冷冷道:“对付这样的人,只能用强硬的方法。”嘴角向上扬扬,冷声又道:“比演技,谁比得过她?”
待得合宫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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