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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的房间,经过薛羽一年的糟蹋,也是乱得很,至少,比薛羽的那间要整洁得多。
薛羽从秦无的房间搬出来,让白莺住尽去。可白莺觉得这样让薛羽太过麻烦,提去,就住薛羽原先的那间房,就算脏些自己也能收拾干净。
薛羽见自己和白莺都算得上是恋人关系了,她还这样见外,心中有些不悦,故意板着脸说道:“要是你不愿意,那咱们就住同一间房!”
白莺一听,脸瞬间涨红,“呀”惊呼一声,像只兔子般,快速跳进秦无的房间,“呯”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
薛羽见状,咧开笑嘿嘿直笑。随后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住所去了。
秦无的房间,长久未打扫,白莺待心中羞意稍退,便脸带笑意,开始清扫起来。
传统世界的女子,大都有些洁癖,对居住环境洁净度要求较高。白莺打扫房间十分仔细,那些隐蔽角落也一一清扫,连桌椅板凳都仔细的擦一遍。
就在白莺擦拭房间内的那张木桌时,目光突然一凝,只见桌子的背面上刻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一看便知是女子的所为。
白莺靠近些,看得清楚后,小声念道:薛羽你个混蛋!
她顿时一愣,听薛羽所说,这是他和一位要好的兄弟同租的,以怎么会有女子的字迹。
她再次将那行字念了几遍,同为女子,白莺很快就体会到了字里行间,所蕴含着的重重地幽怨。
难道,薛公子所说的那位要好的兄弟,竟是一名女子所扮,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告之薛公子实情,只能以男子的身份与薛公子相处?
如果是那样,这位姐姐也太可怜了!相爱之人近咫尺,却不能相认,那得忍受多重的苦痛!
白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种浓浓地愧疚感,仿佛抢了他人的最爱一般。
她伸手抚摸着那行字迹,神情认真的轻声说道:“姐姐,你我素未谋面,但妹妹仍能体会姐姐对薛公子的情意之深。妹妹我虽也钟情于薛公子,却从未想过要于姐姐争夺什么。”
“薛公子学究天人,才华横溢,而我却出生低微,自觉无法高攀。只求能留在薛公子身边,每日能见过他的身影,心中已是无比满足,只求姐姐能成全。”
说完,白莺起身后退几步,恭恭敬敬的朝着那行字迹,行了三个福礼。
白莺在白家地位不高,经常受人刁难,动辄得咎,养成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性格。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还能正常应对。
但是,在和相熟之人相处时,这种性格就表露无疑。和薛羽相处的一个多月来,她越是终情与薛羽,就越是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有一点做错,引起薛羽的反感。
就在刚才,她在收拾房间时,脑海中还在不断的回忆着今天的言行,有没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心中一直患得患失,不得安宁。
当她对着秦无刻的那行字,说出那番话后,心中反倒变得平静下来,变得踏实了。
因为,在她前面,有一位素未相识的姐姐,吸引着薛羽的注意力,让她可以自由些,放松些,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言行,会给薛羽留下不好的映象。
她喜欢静静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注视着自己终意的人。
此时,已到了半夜。又被王圣惊吓了一番,现在是又累又困,无暇修炼,便躺上床,沉沉睡去。
而在床板之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在白莺躺上床的瞬间,竟慢慢浮现出一个脸盘大小的法阵,悄无声息的运转着。
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古剑峰上,一栋专供内门弟子居住的小阁楼内,秦无满脸的愤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低声喝道:“薛羽!你竟敢带别的女子回家!我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