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伏羲门门规严厉,入了门便终生是伏羲门弟子,除非修道有成者,否则是不允许下山的。”
“这样啊。”程晨思索着,这个规矩他的父亲不会不知道,难道父亲就这么相信他能学成下山,特别是假若自己真用了老庄客说的修炼方法,终生不得下山也是有可能的啊。他看着叶羽,又问道:“你觉得你能下得了山吗?”
“嘿嘿。”叶羽失声笑了起来,“世人只知道叶家二公子生性愚钝,他们岂会明白锋芒毕露才是真正的愚钝。”
程晨点了点头。“有理。”
“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啊。”叶羽似乎感觉自己的话中有些别的意义了,急忙说道。
“无妨。”程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着,“世人只知程家少家主性情顽劣、胸无大志,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
“程兄高论。”
两人相视而笑。
正谈笑着,突然雅阁的门被轰然破开,随后涌进四五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逼向程叶二人。程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在嘴边停了好半天,两眼无辜地瞪着那几个闯进来的人。
几个大汉明眼望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茬儿,看他们的服饰倒有些像修真人士,不过几人手中那锈迹斑斑的刀剑却明显出卖了他们。程晨觉得这些人就算懂些修炼心法,也不过只是依靠蛮力而已。
为首的大汉手中还拎着一个姑娘,看样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两只眼睛中泪光闪烁,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人模样。
“是他们吗?”大汉指着程叶二人,厉声喝问身旁的女孩。
“就是他们。”看到案席上的两人后,那女孩突然如同游鱼一般脱离了大汉的手掌,转身出了阁门,临走时还留给程晨一个邪魅的笑容。
这……
程晨一怔,转头看向了叶羽。不过叶羽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正不慌不忙地面对着几个不太友善的大汉。
“几位是什么意思?”叶羽质问道,原本的兴致被这一搅合,早已荡然无存。
程晨也没有再想那个女孩,缓缓放下了酒杯,看着几个大汉。
“把九曜琉璃盏交出来吧。”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说,眼睛在二人身上和整个房屋中扫视了一圈。
“什么九曜琉璃盏?”程晨问,他大致上可以断定是那个女孩从中作梗了,只是,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怎么会有这样针对他的仇家?
“我看两位公子不像贫穷之人,就把东西交出来吧,免得伤到了谁都不好。”
为首大汉似乎从房屋布置和两人的服饰上看出了两人地位的不凡,遂也不敢出手伤人,但那东西对他无比重要,他不得不这样了,就算得罪了两人,东西也不能丢。
张超有些郁闷,他本是一落败宗门的弟子,迫于无奈不得不屈身为流寇,筹一些钱财以重建宗门。前不久无意中劫到旷世宝物九曜琉璃盏,于是准备送往宗门,谁知路途中被一女子发现,幸运的是那女子道行微薄,没有让她夺走。
这本来是一喜事,可不料今天一早宝物竟不翼而飞,几人勃然大怒中又偶然在这酒楼中寻到了那女子,在他们的威逼之下,女子道出了是楼上这二人指使才偷走宝物,他们这才破门而入,欲从这二人手中抢回来。
那九曜琉璃盏价值连城,关系到他们宗门的重建大业,不管怎么样,他们务必要将之夺回。
叶羽好不容易从族中逃出来,又遇上风趣幽默的程晨,可是此时的情景却引得他的不悦,他面色阴沉地望着几个打搅他兴致的人。“我堂堂叶家叶羽,会稀罕你那破琉璃盏吗?”
这一句威胁却招来张超蔑视的一笑,“原来是叶家二公子,那我们就动手了,我料你那长兄不仅不会责怪我们,反而还要重金酬谢我们吧。”
说罢,几个大汉纷纷扬起了刀剑。
“那再加上这个呢?”
程晨从怀中掏出一块青玉令牌,拍在了案桌上。他也是极其气愤,这个几个粗人打搅了他们的气氛不说,还这样侮辱他刚刚结识的朋友,就算是一向性情平和的他也发起了脾气。
看到那枚玉牌后,张超猛然一惊,抬手拦住了身后准备出手的部下。
那玉牌静静地躺在桌上,霞雾缠绕中是一个遒劲的行书“程”字,明显是被施加了道行,威风凛凛的竟逼得人不敢直视。
这是程家的家主令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