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有忙爬出了马车的车厢,车夫握住缰绳,放慢了马车的速度,王长有趁机从马车上滚下,然后左脚一点地面,身体迅速往马车下跃出,双手抓住了马车的车轴。曹敢站在了马车的车顶,浮云大人一甩拂尘,一道内力就向他扫来。
曹敢纵身跃起,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官道旁的草丛里,马车的车厢破碎,木板飞射,车夫忙低下了头,继续挥鞭抽马前行。曹敢一甩手里的鞭子,卷住了一块木板,用力就向浮云道人砸去。
浮云道人拂尘再次打出,将砸来的木板打成了碎片。
曹敢埋伏在了草丛里,握着佩剑,浮云道人快步追来,就向马车追去,但从旁边的草丛里忽的刺出一剑,直奔他的脖颈而来,这个道人的个头也不低,忙一挥拂尘,扫开了来剑,右掌就向行刺他的这人心口打去,曹敢忙在空中翻转身体,但后腰还是挨了一掌,他趁机又滚入草丛,对方的拂尘卷了金风紧跟着扫来,他忙就地打滚,避开了拂尘的攻击。
浮云见马车渐渐远去,他忙要去追,但感觉脚踝被马鞭缠住,他用力抬起右脚,狠狠向下面踏去,曹敢后背被踏重,吐了口黑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浮云道人俯下身子,一把抓起了曹敢的后衣襟,然后提了起来,仔细查看。他将拂尘插到了腰带里,然后从随身携带的黄符袋里抓出了一张黄符,摁在了曹敢的脑门上,曹敢立刻四肢瘫软。
浮云道人将曹敢丢到了官道上,对后面跟来的兵士吩咐:“把他带回船上看紧了!剩下的人快跟我去追!”
但马车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车夫赶着残缺的马车来到了一片民房外,勒住了马,王长有也支撑不住,掉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车夫将马车移开,把他扶了起来,进入了一家小院门前,然后用力拍门。
过了一挥,院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披着外衣,手持油灯问道:“怎么是你啊,老柴,这人是谁啊?”
柴车夫道:“他受伤了,计大夫你快救救他吧!”
这个计大夫也是黑须垂胸,面皮白净,两眼有神,但跟王长有比起来差了一份习武之人的英气,王长有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计大夫道:“扶病人进来吧!”
王长有趴在了床上,这个计大夫放下油灯,就打开药柜取药,柴车夫道:“计大夫,你看着医治吧!我这就去通知他的家人!”说着就离开了房间。
计大夫揭开了王长有小腿上的布带,只见伤口处已经发黑,而且是齐刷刷的少了一块肉,鲜血又流了出来。他道:“鄙人医术有限,只能先为你止血包扎,你最好到许昌城内另寻名医医治,不然可能会落下残疾!”
王长有咬着牙表示:“计先生尽管医治,我忍得住疼的!”
这个计大夫净了手,然后取了一把小钢刀,在油灯上消了毒,便开始去割伤口的腐肉。
天很快就亮了,鸡叫三遍,城内的朝闻鼓响起,这鼓声跟角楼的钟声交替发出,一直到日头东出,城门打开。
郑雨容带了属下自许昌城东门,迅速进入城内,在贺老三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许昌城东南角一条河边,向河里的一艘小船上发出了暗号:一世威名!
但船上并无人回应,郑雨容上前重复了暗号,一个男人忙从船舱内冒出,整理了衣衫,道:“属下京畿分舵督管包汉拜见郑大人!”
郑雨容轻咳了一声,包汉忙将船摇靠岸边,然后带着睡眼朦胧的师,杨二人上岸,道:“启禀郑大人,两位公子安全带到,现交给郑大人处置!”
郑雨容道:“包督管在城内睡的好觉,却不知城外已经天翻地覆了,赶快去收场吧!”
杨亦看到了她,惊喜的道:“郑大人!你终于出现了!”
郑雨容对他二人表示:“你们快上马,我这就带你们离开许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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