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尊重,就好象他看到席振天得行礼,席恩佑看到外公也必须得行礼一样。
就连非言和申凯那些纨绔得出名的家伙在见到世家长辈的时候,照样得低眉顺从。
"钊钊,你啊,你也真是,今儿家里就你,我,海子,君君和球球几个人,我们家没你们家齐整,你这是说给我这老东西听的吧?还是说我这个老东西没几年要进棺材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连跟我吃顿饭都懒得了。"欧阳生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一席似是神伤的话堵得 江钊当即哑了言。
"哎,四爷爷,看您说得这些话,我可什么都没听到。"江钊转身虚扶住欧阳生,"我们下楼吃饭吧。"
"好好好。"欧阳生一转脸对欧阳海说,"海子,你去把我藏的那两个小拳头拿出来。 "欧阳海应下后,欧阳生又对江钊说,"上次拍回来的,这对酒瓶就跟拳头似的大小,所以我就叫小拳头了。今儿晚上,我们爷仨把这玩意喝了吧,估计还不够咱们漱口,我知道,你一直陪你家里那几个长辈喝白的,白的顺口。 喝完了我还有些珍藏的好酒,咱多喝几杯。"
"四爷爷,酒就别喝了,我晚上还得开车。"
欧阳生腰杆一挺,"那哪能?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吃饭不喝酒叫男人吗?今儿晚上必须得喝。四爷爷这里的司机从来都不喝酒,比代驾的技术差吗?放心。"
江钊下了楼后便出了厅,站在花园里拨着电话。
天边光亮已经退下,灰灰的显得有些压抑,"云朵。"
朵儿的声音甜甜的,像是下午乞求江钊带她到欧阳家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老公,晚上我烧了好些粤菜,煲了点汤,给你补补,呵呵。"
江钊伸手揉了揉下巴,他能想象朵儿做的菜有多合他的口味,朵儿烧菜从来都不会放味精,吃过饭后不会觉得吃其他东西没有味道,"云朵,晚上我不回家吃饭,四爷爷非要留我在这里吃饭,你和爸爸他们先吃,不要等我。"
"可是..."朵儿抬起头,用力的眨着眼睛,拿手机的手一伸,伸得远远的,然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哽咽过后才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又笑道,"可是那么多菜,我们三个人怎么吃得完啊?"
"那你给我留着,晚上我当宵夜,好不好?"
"可是你不喜欢吃宵夜啊。"
"云朵,你乖点好不好?我吃了饭就回去。"
朵儿扶趴在阳台上的护栏上, 白的手背上滴落一滴水渍,溅了些细细的水沫子,"好,我乖,你吃了饭就回来,不准骗我,我等你。"
"嗯。你乖乖吃饭。"
...
饭厅里光灿如盛阳,气氛并不压抑,奸滑如欧阳生,姜始终是老的辣,算计什么连心理暗示都会一步步做到位。
酒桌上欧阳生从不提及欧阳妍,只是说兄弟间大家相互照拂的话,句句暗示江钊应该利用职权之便给欧阳海行些方便,江钊的思维便一直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打着太极,提防着自己的底线。
小拳头似的玻璃瓶跟椭长的水晶球似的,配着细小的水晶杯还真是精致中的精致,桌上酒香四溢,细小的水晶杯子装的酒甚少,可是酒醇香美,酒劲也是十足。
江钊平日里应酬很多,再是浓缩就是精华的酒对于他来说只要不过都没什么事。
欧阳妍回到欧阳家后,江钊和她打过招呼。
欧阳生喊了欧阳妍,"妍妍,正好,我们吃饭,你也坐下来吃。"
欧阳妍说,"吃过了。"然后白了江钊一眼,"你来干什么? "
江钊淡淡道,"哦,我来吃顿饭就走。" 她还以为他想来吗?他也知道今天过来没那么简单,一下午围着号线打太极也打得他累得要死,星期天他一点也不想应付这些事情。
"吃饭?你家没饭吃吗?跑到我家来吃饭?"欧阳妍脱了外套交给佣人。
江钊眯了眯眼,倒是奇了怪了,欧阳妍从来不是这样的,讲话从来不会这样直接尖锐,不高兴也会绕着弯,用尽量平和的语气来说,现在这口气倒是像极了朵儿。欧阳妍几时变成这样了?
是在怪他让她从城北公寓搬走吧?搬了这么久,还说没找到房子。
"妍妍,你 在胡闹什么?"欧阳生筷子一放厉声制止。
欧阳妍吼回去, "我胡闹什么啊?你们把他叫到家里来吃什么饭?他把我还害得不够丢脸吗?现在还弄到家里来吃饭,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江钊倒也无所谓欧阳妍这样不给他面子,他其实早就如坐针毡,老婆在家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又不是没饭吃,什么破拳头儿,再是天价拍回来的,还不如他老婆跟家里老人学着酿的水果酒好喝。那滋味又哪是他们这些人体会得了的?"四爷爷,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