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范年收回飘忽的心思,低头诧异地问,“范小豆,你怎么知道的”
“就,就是很可怜啊。”范小豆以为他亲爹不信他,仰起脑袋嘟着嘴有些不服气,但就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虽说童言无忌,但一个大人,竟然让孩子觉得可怜,那
范年不敢深想,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走了两步,女子温柔的笑容又晃现在脑中,他嘶地一声晃了晃脑袋,还真是活见鬼了。
一见钟情,好想把这个女人娶回去。
越想,越不能自已。
他觉得自己完了。
范小豆努力迈腿跟上他亲爹的步伐,脚下倒腾得非常快,他气喘吁吁,“我今天不用上学了吧”
“不用,”
范小豆开心得要跳起来了,脸憋得红红的,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人。
范年低头瞥了他几眼,心想:傻儿子,明天不一样要去的。
只不过,他自己已经要被蠢蠢欲动的心思给烦死了。
捂住胸口,他拉着儿子慢吞吞地回家去了。
推开院门,猛地看见这干净敞亮崭新的院子,范年还有些不适应。
恰巧,刘桂花跨了个篮子从里头出来,匆匆忙忙的,“我还在想着你们爷俩什么时候回来呢,回来的正好,你爸还在田里忙活着,我搭把手去,炉子上还炖着肉,儿,你看着点火。”
“嗯,我知道了。”范年使劲闻了闻,难怪空气中一股肉香味,看来中午又要加餐了。
松开手的范小豆闻见肉味,早已迈开小腿就啪嗒啪嗒往厨房里去了。
拿了门口的镰刀,刘桂花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范年忙招手让她赶紧忙去,刘桂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因为心里有事,范年中午吃的也不怎么走心。
匆匆吃完,回了房间。
挣钱计划又要开始了,跟人约定的时间也到了。
第二天,儿子上学去了,范年照样跟两口子交代了几句自己去干嘛,光明正大地走。
两口子巴不得他出去挣钱呢,笑得一脸慈祥,许诺会照顾好范小豆,让他不用担心。
刘桂花提醒他,最好能带个儿媳妇回来,不曾想刘桂花这张嘴还是真说对了。
范年这才匆匆离开了。
但没想到,他这次出门,竟然会这么快地就又遇见了方夏。
中午,灼热灼热的天气滚烫着皮肤,范年拎了个皮包,一只手拽着草帽呼啦呼啦给自己扇着凉。
但空气就像是烤炉一样,吸一口气都是热的,范年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两边的头发也都是汗水,黏黏腻腻地粘在皮肤上。
“行,那你先回去,我就下周再来。”中年男人拍了拍范年的肩膀,乐呵呵地道。
范年:“刘哥,我请你吃个饭再走”
中年男人抬手擦了把汗,“不用了,你我之间还用客气什么,我还要去隔壁村一趟,紧赶慢赶还得半天,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既然这样,范年也就不再坚持了。
看着刘哥上了车,范年嘀咕了一声这热死人不偿命的天气,转身就进了旅馆去。
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不过,方夏如今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看,都有点像她是被强迫着一样。
没有再细想,范年捂着怦怦跳的心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方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小叔叔那一家人这么对待,她以前还在想,他们顶多逼她将每个月都工资都上缴去抵父母欠他们的那几万块钱,然后日子过得穷酸一点。
接到小婶子的电话时,说是约她出来聊聊债款的事,结果呢。
“你还挣扎什么呢,你叔叔早就把你交给我了,听说你还欠了他们的钱,跟了我”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乐呵呵地搂着柔弱无骨的女人,字字逼人。
“”
尾随在后头的范年隐约听见了这话,他一眼就看清了方夏她在挣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用
咔嚓,方夏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手脚酸软,盯着门的方向,眼神里出现了绝望。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这时,没有彻底锁上的大门忽然打开。
她朦胧的双眼,隐约瞧见一个男人的轮廓,轻轻地朝她嘘了一声。
方夏无神绝望的眸子一点点扩大,泛红的眼尾点点
不出她所料,
男人作了手势后轻悄悄地走了进来,然后,弯下腰,利索地抱起人就跑。
男人怀里有汗味,还有一股烤肉的味道,却让人无比地安心。
出了令人窒息的房间,方夏艰难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额头上上的冷汗凝固在脸上,她虚虚地喘息着。
男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楚。
她终于看见了,男人的模样。
彻底没事后,是在另一个旅店的房间里,已经是过了一小时后了。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中间放了一张床,墙壁上挂着电视机,旁边是浴室。
方夏半靠在床上,身上穿了件保守的长裙,身材纤细,头发长飘,只不过如今都被汗水打湿了,随意地搭在后头。
她的脸上已然没了前些日子见面时温柔的笑容,只剩下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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