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机落地拿着行李走出机场,已经是北京时间的中午了。用绳子捆着吉·盖斯特杯、圣勃莱德杯等世乒赛冠军奖杯,国乒队众人在接机粉丝的重重包围中满头大汗的向大巴车靠近。
大概是在飞机上没好好休息,易雅晴坐在大巴车上倒是困了,队友们极有默契的给两队情侣留了远离教练组的后排双人座。
从机场回公寓的路上,北京城堵车堵得很厉害,眼见还有一个多小时,萧楚枫拉好窗帘,关好头顶的空调,给易雅晴盖上了他的外套。他细心的掖好衣角,直到咿呀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才放心的收了手。
大巴车走走停停,萧楚枫时不时的低下头来察看熟睡那人的动静,贴心的一次又一次伸手,温柔的盖好被咿呀不老实的睡姿而折腾得不断散开的衣服。
睡着了的易雅晴收敛了睁开眼时明艳张扬的气场,乖巧得丝毫看不出来她在球场上的攻击性,像个精致的奶娃娃。皮肤白白嫩嫩的,睫毛温顺的贴在眼圈下,浓密蜷曲,拱成一团黑色的毛刷。毛刷的主人无辜的瘪着嘴,好像是做了什么愉快的梦,嘟着的嘴巴弯成开心的弧线,朱唇轻启,露出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留下一片微润的水渍。
蓝如歆和左腾坐在易雅晴和萧楚枫旁边,此时蓝蓝用衣服把自己包住,靠着车窗发呆。外套太大了,蓝蓝的手半藏在袖子里,只露出白生生的细长手指,蓬松的发丝带着些阳光映衬着她的脸庞。左腾看着,颇想把人好好抱在怀里。
蓝如歆坐在大巴车上精神一直蔫蔫的,左腾想尽了法子来哄美人开心。
“是心情不好……”蓝蓝把手从衣服里伸出来挠挠痒。
“……唉,这一年运气不太好啊……腰、肩膀……我……”
还没等蓝如歆说完,左腾赶紧把她的衣服往上扯:“想要贪凉吹空调把衣服包好了,把肩膀给我捂得严严实实的,颀哥骂你对身体保护意识相对薄弱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蓝蓝觉得左腾已经把天聊死了,她偏偏头不想理他。
虽然左腾说得也是实话——这么些年来,夏天女队屋子里空调温度开得最低的还真非蓝如歆莫属。
“蓝蓝?歆儿?宝贝?”左腾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洒下来,可惜蓝蓝气得鼓着脸,连个眼神儿都没施舍给他。
萧楚枫看着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咿呀同情的瞅了自家室友一眼。
哄人,尤其是哄女朋友,切忌抢戏。这是他摸索出来的肺腑之言。
她们可能不太需要你在这个时候秀经验、秀智商、秀气概;扮长辈、扮老师、扮老大。她们需要的可能只是你耐心的听,让她觉得自己的痛苦有被分享到。
难过的事情,越说出来,越不难过。
即使困局,依旧是困局。
哪怕,明天的日子还是一样。
左腾瞧着蓝蓝气鼓鼓的包子脸觉得有趣,一个没忍住拿手指戳了上去,爪子却被蓝蓝“啪”的一声伸手打掉了。
“你再动手动脚我翻脸你信不信?”蓝如歆看着咿呀睡得正香,磨着牙压低嗓子警告着某人——像一只亮爪的老虎。
只可惜,左腾的脑电波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啊啊啊!眼睛睁得这么大,特别像只炸毛的小猫。
“好好好,不动了不动了。”左腾像一个大型挂件一般往蓝蓝身上粘,双手也按在蓝蓝的肩膀上轻轻揉着。
说实话左腾还挺喜欢看蓝蓝炸毛的样子,简直把人萌得心都化了。
但左腾这点好,总踩着线却永远不过界,和蓝蓝在一起这么多年技术愈发的熟练。
唐昊和李任斯坐在最后一排,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师姐们秀恩,心里无限“凄凉”。
“昊哥,作为单身狗,你放假陪我出去买套正装?”
“不去!去找你八一队的亲哥哥!”唐昊拒绝得十分干脆。
“枫哥怎么可能会陪我?”李任斯皱着一张脸,“昊哥你没空啊?要去干嘛?”
“我……嘿嘿……我要去做手术……”唐昊压低声音说得神神秘秘。
“什么手术啊?”李任斯拔高音调。
“人体无用副组织群体切除手术。”
“……”李任斯傻傻的瞪着唐昊,满脸懵逼,“哥,你说人话。”
“咳咳……”唐昊一副捉弄人得逞的微笑,“我、要、去、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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