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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在沈家呆了好几天,在沈慕白难得地习惯了有个小孩儿在家里之后,警察局那边来了消息。
据打电话的女警说,已经联系到了小宴的父母,不日将会登门拜访。
果然,隔天一大早,一辆加长豪车就停在了沈家门口,司机恭恭敬敬地开了门,一位夫人从车上款款走下来,看上去非富即贵,彬彬有礼。
乌头山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大排场的阵仗,就连隔壁李家的狗蛋都忘了弹手里的玻璃球,拖着鼻涕,在围观的人群后头踮起脚来看。
人人都知道沈家救了个小孩子,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富家小少爷。
沈家这是遇到贵人了啊!
一时之间,个个羡慕嫉妒恨。
“这次多亏了您家,我家的庄宴才能平安无事,这番大恩,我们一家人都没齿难忘。”少妇与小宴的长相十分相仿,秀丽异常,气质袭人,她微微一笑,很是真诚地含笑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您实在是严重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贵气逼人的夫人,举手投足之间一股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沈安茹显得有些拘谨,却也礼貌道,“而且小宴十分乖巧,和我们家的孩子也十分合眼缘,我们全家都十分喜欢他。”
“哦?合眼缘?”
庄夫人眼眉弯弯,尾音微勾,“那可真是,真是十分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刚刚睡醒的沈慕白听到门外的动静,抱着个猫咪抱枕打开了大门,清晨的阳光铺洒在他白如凝脂的脸蛋上,萌的像个小天使。
迷迷蒙蒙地揉了揉眼睛,他稚嫩的童音问道:“妈妈,这些人都是谁?”
“哦,这就是令公子了吧,确实长得十分可爱。”庄夫人眼底掠过一丝欣赏,微笑道,“难怪小宴那么喜欢。”
沈安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扭头:“这些都是小宴的家人,是来接他回家的。啊小宴,你也醒了啊。”
庄宴“嗯”了一声,他是跟着沈慕白身后醒来的。
作为一个随时随地尾随的小尾巴,他十分尽责尽心。哪怕现在还是大清早上,只要沈慕白那边传出了一点的动静,他就不会错过清醒的时间。
对于庄夫人的到来,庄宴没有一点儿的意外,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不过攥着沈慕白衣角的力度越来越大了。
“宴宴,”庄夫人恍然一笑,随即欣喜地迎了上去,“妈妈来接你回家,都是妈妈的疏忽,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面对着庄夫人的接近,庄宴却无声地退后了一步,躲在了沈慕白的身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宴宴,和妈妈回家了,你不能总是在这里麻烦人家,听话,懂了吗?”
庄夫人握住他白嫩的小手,虽然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温和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唔”庄宴咬了咬嘴唇,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沈慕白,又看了看含笑的庄夫人,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艰难地点了点头。
叫人来将庄宴送进了车中,庄夫人面带浅笑,递给了沈安茹一封厚厚的信封。
“这些小钱,聊表谢意,请沈小姐千万不要推辞。”
沈安茹连连摆手拒绝道:“夫人实在太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您不需要”
“沈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们一家人救了我小儿子一命,千万两的黄金也换不回这么大的恩情,这么一点身外之物,已经算很少的了,请不要再拒绝了,否则我将愧疚到寝食难安。”
“妈妈,收下吧。”沈慕白忽然冷不丁地说道。他从来就不是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人士,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都比较困难,更何况庄家想必也不差这点钱,即便是收下也没什么。
庄夫人话说的漂亮,根本无法太过拒绝,沈安茹只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收下信封。
与此同时,坐在车厢里的一个少年,仰着和庄宴足足有七分相似的脸蛋,少了些孩子的婴儿肥,眼神里却多出了一份肆意飞扬,他扑闪着和庄宴如出一辙的黑琉璃般的眼睛,冷哼一声笑道。
“庄宴,家外边儿好玩么?”
庄宴不理会他,只顾着看车外边抱着抱枕伫立着的沈慕白,流露出一丝委屈孤寂的表情,濡湿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就像一只即将要离开主人的小狗狗。
可惜那个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完全地浪费表情了。(ㄒ-ㄒ)
“那个小子,是叫做什么慕白是吧?”
少年眼中划过一丝兴味,狡黠地笑道,“真难得啊你居然那么在意一个人还装出这样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来,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你很喜欢他?那人确实长得不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有意思——”
话还没说完,只见庄宴猛然转头,他呆愣纯真的表情忽然变换为了一幅全然不符和他这个年纪的冷厉和冰寒,乌黑的眼瞳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愤怒的火光。
庄宴出手迅如闪电,一点也不带留情地立马扼住了少年的喉咙。
“喂喂,庄宴,我可是你哥哥,你就这样对待我?”庄斐眼中快速地掠过一丝惊慌,仰着头颅,面色微白地低声喊道,“把你亲生哥哥压在身下,你是不是就觉得很了不起?”
“庄斐,不许动他,”庄宴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喉咙里发出哑声的微吼,“你听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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